而当她回过神来的一瞬,第一次冒出来的不是恐惧,而是惊奇,任以秦居然做这么奇怪的事情,而且看他的神态言行,居然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说有人抓他,是谁在抓他?!谁敢光天化日下抓他任以秦?
于时苒正被千百个一起涌来的疑惑围困,任以秦却突然伸手抓过她搂住就亲。
于时苒身上有很多伤,被他这么突然地搂过去,做这么奇怪的事情,惊诧害怕恼怒各种情绪一拥而上,可悲的是,她无法挣扎。
因为她连抬一下胳膊都觉得痛!
任以秦的目光却并没在于时苒身上,而是微微斜着眼,看向不远处的门口,亲过一下之后,他稍微放松于时苒,然后压低声音道,“嘘……,别出声,抓我的人就在门口。拜托,你就当做好事帮个忙好了。”
他搂着她,不让她动,两人姿态亲密,就像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侣。而从拱门那个方位看过来,他们就像扔在热烈亲吻。
那边穿着便服的男人,果然只望了望,就转身走开了。
于时苒已经被他的言行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等人走了,她才抬头望着任以秦,眼底都是怀疑。
可不管怎么看,那五官那轮廓,都是如假包换的任以秦。
“我脸上画了胡子?”任以秦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你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那个,你没事吧?”她试探地问,“你是又在耍花招,还是这里出了问题?”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或者,她用台灯把任以秦敲傻了?
任以秦拧眉,“我耍什么花招,而且,你说我脑子有问题是什么意思?我脑子好得很。”
于时苒咽了口唾沫,因为没感到以往的威压,而稍微放松了一点,“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任易!”说到这个,他自己先表现出疑惑神情,“奇怪,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
他拧眉深思的样子,终于让他有了些平日那种深沉莫测的气质,但这样的任以秦却让于时苒打心底惧怕,所以,她本能的缩了缩。
“任易!”说到这个,他自己先表现出疑惑神情,“奇怪,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
他拧眉深思的样子,终于让他有了些平日那种深沉莫测的气质,但这样的任以秦却让于时苒打心底惧怕,所以,她本能的缩了缩。
哪知,任以秦忽然绽开个大大的笑脸,“算了,没人叫也无所谓。要不,以后你这么叫我好了,小易都行。总感觉自己特别怀念别人这么喊我的感觉。”
于时苒再次惊讶难掩,愣愣的看着任以秦,原来,这个男人也可以笑得这么开朗,笑得这么没心没肺。只是,这样的他,到底是演戏还是真心。
他的多变,她早已经见识过。如果,这又是一个阴谋,一个陷阱,那么,这个男人,注定可以把所有人都玩弄掌心。因为,没有哪个人可以在演戏的时候,像他一样让你看不到丝毫虚伪做作。
“你怎么了,第一次见面,我就让你这么称呼我,是不是有些奇怪?”
难得,任以秦居然也会脸红,会觉得尴尬,会不好意思,他们上
*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过脸红啊。
“如果你觉得为难,就叫我任小易。”
“你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样?”不可以被他迷惑,绝不可以。这种狡猾多变的人,也许会在下一刻变成魔鬼!
当他本性毕露的时候,会把人吃的连渣滓都不剩!
什么任易,什么怀念……一定都是编出来骗人的!一个杀人如麻的恶人,一个站在权力巅峰,把别人踩在脚下的男人,真的懂得什么叫怀念么?这种早被杀戮埋没了人性的人,是根本不会有情的吧?无情的人怎么会怀念?!所以,他在这儿陪孩子玩耍,还说什么有人抓他,肯定都是骗人的,这背后,一定又隐藏着更大更深的陷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时苒快刀斩乱麻,把自己的思绪从混乱中解脱出来,认定了秦色那天此时就是再装蒜,在演戏,想把她推入另一个阴谋,拉入另一个陷阱!
“不管你耍什么花招我都不会相信你,我爸爸现在在你手里对不对?你把他怎么样了?!任以秦,你这个人渣,到底想干什么?!你害我还害的不够惨么?”于时苒突然奋力推开他,忍痛爬了起来。与他怒目相对。
任以秦愣住,呆呆地抬头望着于时苒,似乎不明白,刚刚还温柔和善的小女人,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这样愤怒地仇视着他。
“你别在装了,这样真的很好玩儿么?任以秦,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想过最平凡的日子,我玩不起。我是很无能,你逼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让我被贺家扫地出门,我没能力报仇,也没本事没志向恨你,所以,算我求你了,放了我爸爸,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好不好?!”
任以秦对她说过,最讨厌看见女人哭,可是,此时此刻,于时苒再也忍不住,哭的一塌糊涂。
任以秦震住,神情更加呆滞,仿佛不明白于时苒在说什么,又似乎有那么点儿明白,可是,他没法做出该有的反应。他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这个明明陌生却又感觉很熟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