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柳月兮只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从陆沉的话里又找不出来什么毛病,只能狐疑道:“真的?圣枪哥呢?他回来了吗?”
陆沉这时才长舒一口气,话题转移到圣枪哥身上就好办得多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佯装随意道:“买呢吧,他说去天府买点东西,这会应该也快回来了。我不是寻思着怕你担心,我就先回来报个平安!这不?刚到基地我第一时间就来您这了!”
突然,柳月兮鼻翼微翕,似是嗅到了什么气味一般一把拉过陆沉的衣领,贴在陆沉胸口仔细闻了闻开口道:“一股肥皂味。。。。。。你洗过澡了?”
“害,那不是一身臭汗怕脏了你这屋子吗?我看你平时就连鞋子上沾了点灰都要拿湿巾擦上好几遍,这不是不想让你难受吗?”
柳月兮一把抱住了陆沉呢喃道:“下次,下次记得提前跟我说一下。”
陆沉则是满怀愧疚地准备伸出手环抱住怀中佳人,但是在陆沉伸手的瞬间柳月兮就松开了手,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向卫生间的镜子前开始整理头发。
“下次记得找个好点的理由。”
陆沉心下猛地一震,实在是想不通柳月兮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在撒谎。
柳月兮也没有卖关子,对着镜子梳头发的同时开口道:“下次别摔手机了,动静挺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地震了。”
陆沉悻悻地坐回了床上,尴尬道:“那你还问我那么多?”
“我就是想看看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终于柳月兮梳理完了头发,穿着一身睡衣走到陆沉面前,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陆沉一言不发。
陆沉同样与柳月兮对视,他从柳月兮双眸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宛如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波澜,这种平静让他只觉心脏处微微搐痛,一种恐慌感弥漫了全身。
“噗嗤!”
片刻之后柳月兮一下子笑出了声,打破了房间内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这一笑,就宛如冰山上以万年计的雪莲陡然盛开,云层散去,一抹金色的光芒照耀在盛开的雪莲花蕊之上,灿烂又耀眼。
看到柳月兮笑出声的时候陆沉才觉心下一颗大石头落地,长出一口气,赶忙拍了拍自己胸口道:“吓死我了,我以为。。。”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柳月兮粗暴地打断,方法也是极为简单,柳月兮整个人直接扑在陆沉身上直接亲了上去,用嘴堵住了嘴。
陆沉大脑再次陷入一片空白,但是本能反应是一把将柳月兮死死抱住,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抱得更紧,同时十分激烈地回应着柳月兮的一吻。
就好像是某一个你十分十分珍视的宝物,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你翻遍了整个房子也找不到踪影,意识到自己要失去它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件宝物正被你握在手心,从来都没有丢失。
大起大落,失而复得,这两个词用来形容陆沉现在的心情最贴切不过,若说跟小钰是赵公山几千米的海拔上惊鸿一吻情根深种,那他跟柳月兮之间就是柴米油盐般的长久为伴。
前者刻骨铭心,后者习以为常。但偏偏就是这已经习以为常的东西,最容不得失去,无异于心口取血,剔骨剥魂。
柳月兮是聪慧的,她一开始就察觉到了陆沉的不对劲,却没有选择同泼妇一样大吵大闹。
当听到陆沉拙劣谎言的时候她心中的悲痛不言而喻,可越是在这种剧痛之下偏偏头脑却愈加清晰,她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大吵大闹固然可以发泄出自己的情绪,但是结果却也是所有结果里最坏的一种,两人一别两宽,形同陌路。
有时候柳月兮很想也能像自己妹妹那样没心没肺,天天就知道傻乐。但是偏偏自己是个有脑子的,遇见事情总是会想前因想后果,想过程想结果,想来想去委屈的只有自己。
都是一个妈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生自己的时候智商给太多,导致生二胎那会没东西给了。。。。。。
想到这里柳月兮情不自禁地又笑出了声。
“啊?”在陆沉的时间里就是眼前的柳月兮突然莫名其妙地发笑,搞得他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柳月兮回过神来,白了陆沉一眼趴在陆沉胸口享受着这份宁静,没有做声。
陆沉心中有愧更不会自讨没趣,只是抱着柳月兮,双手环在其背后轻轻捋着柳月兮柔顺的秀发,将一缕发丝绕过指尖打圈。
感受着指尖头发传来的柔顺,胸口处柳月兮的重量,虽然她整个身子压在胸口略微有些气闷。
毕竟一米七多的身高体重再轻也不会轻到哪去,虽然柳月兮已经足够纤瘦但是也有差不多九十多斤近一百斤的体重。
只是这种略微有些胸闷,却能感受到柳月兮整个身子的温热,这种精神层面的满足感已经远远超过了肉体上带来的一丝丝不适。
这也是陆沉十分罕见地一次,佳人在怀却没有动手动脚,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玩弄着柳月兮差不多及腰的长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沉感受到柳月兮均匀的呼吸才意识到她已经睡着,在不惊动柳月兮的前提下陆沉微微抬头却正好看到柳月兮小巧的嘴巴微张,睡得十分香甜。
陆沉看着柳月兮趴在自己身上睡着,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心安,透过窗户透过窗帘照进房内的一缕阳光,更添一分温馨,仿佛在这二十多平的狭窄房间中二人相拥而眠对他而言就更胜过窗外的大千世界。
“真好啊。。。。。。”陆沉轻轻摸着柳月兮的头发,喃喃道。
似是梦吟一般,柳月兮动了动脑袋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含糊道:
“别闹!”
陆沉哑然失笑,旋即没有再做出任何动作,他昨天晚上同样是没有睡好,不久之后也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