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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安德有德26(第2页)

虽然这句话再正常不过,虽然这句话确实是事实,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徐潇然的嘴里说出来却这么气人,好像她天生就自带一种说话能气死人的特异功能。徐潇然感觉到气氛的微妙,附了一句:“她好像很喜欢夜郎。”

宁如棠棠紧闭双眼,没想到徐潇然会说这句话,将声音压得极低,这样不至于被察觉到他在发火,“萌萌从小身体不好,只是在院子里待久了闷,喜欢恶作剧,你别放心上就行。她没怎么见过母亲,却很喜欢关于她的一切,信仰,习俗,国家。。。。。。你身上的祭服就是她求爹留下来的样式。我这个做哥哥的,看着她受病痛折磨却什么也做不了,她想留住的。。。我不想再夺走它。”

徐潇然歪头:“这个,就是执念吗?”

人从生下来,脑子里没有任何自主的意识,却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执着于自己收藏一辈子的珍品无法被带到云集处,所以宁可烧毁也不留给他人可趁之机。这种自私到发狂的爱,是可怕的,是疯狂的。甚至有的人,因此而有了心魔。

宁如棠淡然一笑反问道:“哼,你没有执念吗?只要是人都会对某种人或事产生一种情怀,这种情怀是寄托,是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希望。”

“有念头就有希望。。。嗯。。。不假,但用执着来承载的念头会很容易让人陷入疯狂,这。。。不太好。”

宁如棠若无其事的问:“你怎么知道陷入疯狂执念里的人会不好?你试过?”

徐潇然忽然住了嘴,她确实没有试过,但她被试过的人伤害过。

比如,她体内的毒。

再比如,她的眼睛。

荀渡在运都初见徐潇然的时候徐潇然说过她身上的不是伤,是毒,但荀渡却半点看不出来毒素对徐潇然的影响,包括中了安察院的暗影镖,自然后面也没多问。徐潇然对荀渡这样的医者来说,就像是一株天然的毒药,她的血液里都流淌着各式各样的毒液,自然本人,也有些百毒不侵的体制。

“我只是觉得,你妹妹好像执念过偏了。”

“来说说马闱三日吧。”宁如棠生硬的转开了话题,“纪王府的人一发帖我就立马派人去叫你了。”

“谢谢。”徐潇然客气的说。

马闱三日,简单来说就是用马上功夫打三日比赛,这对从小在望止漠长大常年与骆驼和马相伴的徐潇然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论骑马的功夫,她还是有信心的。

不论比赛形式还是时间其实都不合适,但马闱三日依然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原因只有一个:夺魁者无论家世,贵贱,只要挣得头筹,就有参加满国试的资格。

但参加马闱三日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最重要的一点,手里必须要有纪王府的请帖。被请的人家自可带上门内客卿参赛,不过因为能收到纪王请帖的本就不多,都是在棽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大部分权贵的门客想参加满国试已经被举荐到了五湖四海,最重要的是,这件事通知的急,元和皇帝的诏令从安察院下达,没有经过中枢,昨日才同纪王一齐发了帖子,知道的根本也来不及准备,在外的也回不来棽都,所以真正参加马闱三日的人并不算多。

宁如棠深知徐潇然在修行方面的劣势,所以马球赛的消息一出来,他马上就通知了徐潇然。

宁如棠闲散舒适的坐在凳子上,揶揄着说:“哟,我还以为您老昨天义正言辞大气凛然的样子是不惜和我们这群凡尘小人为伍了呢。”

徐潇然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冲你,也不是冲。。。。。。”

徐潇然想了半天硬是没想起来沈重的名字,她明明记得他自报姓名过,可她从来都很难记住人名,比如宁如棠,还是张若虚和她说了很多次她才勉强记得,要是问宁家大小姐的名字,她绝对只知道她姓宁,是宁如棠的妹妹,记住名字在现在是压根不存在的情况。

刚开始苏卿泽没少因为这件事狗急跳墙过。

“沈重。”宁如棠看出来徐潇然的为难,没好气的接道,“还有,我叫宁如棠,我妹叫宁如萌,你这记不住名字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真臭的慌。”牢骚发完以后,他继续前面的话题,“那是冲宋书?还是皇帝?”宁如棠怀着鬼胎,“放心,我们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会去皇室面前说你坏话。”

徐潇然想说,都不是。

她不喜欢的,是这种行为,极其不尊重他人意愿的行为,一意孤行,一句话定胜负,一个看似好意邀请的命令。

在要求所有人都拥有即刻反馈不容思考和缓冲的时代下,对对方的任何命令和要求,都是在“拔苗助长”。

听宁如棠大概解释完马闱三日的参赛规则后,徐潇然不禁疑惑:“之前没有听过这类消息,是才决定的吗?”

宁如棠:“事关满国试这样为国家选拔人才的重要事情,如果有其他参赛资格安察院和中枢阁和礼部一定是事先就商量过的,不过我觉得是司徒昕不满意,所以才压了这么久,草都凉如黄花,还办个屁的马球赛。”

“不是安察院和礼部吗?怎么和司徒昕还有关系?”

“潇然啊,你要知道,小皇帝拿回政权以前,以司徒昕为首的宰相府势力除了安察院几乎是遍倾朝野,现在司徒昕只是迫于压力慢慢把权力还给皇帝,可他的木偶仍然放在原来的地方,元和就算想清人也不能一下子都“赐金放还”,我们的朝堂会瘫痪的。”

宁如棠的“潇然啊”带着气音脱出,颇有番语重心长的味道。

安察院,中枢阁,礼部,司徒昕。这几个词徐潇然都很明白,就是因为太明白了,她反而不明白纪王为什么出现在这次的事情里。

徐潇然点点头:“既然是安察院的事情,纪王怎么有资格发请帖?他是皇帝一党?”

宁如棠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先是嘲讽了一句:“哟,不错呀乡巴佬,还知道皇帝党和阁老党。”随后正色道,“算是吧,先帝手足不多,留在棽都更少之又少,育有一女就是在皇宫里当摆设,这位纪王殿下是先帝驾崩前亲定辅佐元和皇帝的摄政王,只不过他谢了恩,没参与进来,这也是司徒昕想看到的。”

“想要帮皇帝又不涉政让司徒昕独揽大权,他想做什么?”

“从商。”

徐潇然瞪大了眼睛,堂堂亲王,竟然和宁家一样,要做商人?

“马场?”

既然发请帖办马闱赛,自是有不少马场供奉,听了答案的宁如棠满意的勾起嘴角:“聪明,但只答对了一半。”他接着说,“马匹,准确的说是战马。整个南安的马场他有着大半的掌握权,马场的盈利大部分被他赈济救灾,说宁家是皇商,在他面前我们绝对自愧不如,盯着安氏的旗子,他有很高的信用,既有了钱财,又有了战力,不得不说,司徒昕还是很后悔当初放手了安德。”

安德,这位纪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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