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谢我平时对自己的苛刻,这个时候,我既然还能安静的将烘烤面具的火熄灭,我不打算让它自然干了,直接运功催动内力,将它风干。
然后放怀里揣好,轻轻的出了密室,在出密室的那一刹那,我一下坐到了地上,因为我发现我腿很软,软倒不能承受身体之重!
将身体靠在墙上,头望着屋檐,努力撑大眼睛,不眨眼,张大嘴巴呼吸,因为我觉得有点踹不过气!用力的捶了一下心脏的位置。
我发现这个时候我竟然一点都不痛了,一点都不怨恨了,只有无边的悲凉,心都碎了,哪里来的痛?!哪里来的怨恨?!有了怨恨,就有了奢望,我现在连最卑微的奢望都随着那颗绝望的心逝了去。。。。。。
回想过往——这几年,我们几个半大的孩子,为了建立属于自己的门派,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好多次都想放弃,但是哪次不是在相互扶持中坚持下来?
为了让门派里面的兄弟姐妹活的更好,争地盘,抢生意,没有后台和地位的我们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那么多的血泪都没有动摇我们在一起,走下去的决心,到头来,自己以为的过命交情,以为一辈子不变的情谊,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眼角有什么东西,顽皮的顺着发线滴了下来,擦干净,站起来,向街上走去,我觉得我现在不能让我的大脑空着,这样肯定得出事情,明天还要想办法救翩然,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得救翩然。
其实我多么希望有人偷偷潜入,印制了我的指印,但是我知道那只是一种痴心妄想罢了。
跌跌撞撞的扶着墙,一步一挪的向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脑袋里一直轮放着过去那些一起笑靥如花的日子,我觉得我精神有点恍惚了。
突然,被一双蓝色布鞋挡住了去路,绕开,继续低头前行,但是蓝色布鞋又跟了上来“公子,您这是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鼻子一酸,泪差点倾巢而出,但是现在我不能,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我的情绪来,因为不知道在暗处的那个人是谁,不能让他有所察觉。
用力将眼眶的咸泪逼了回去“东哥,你在街上干什么?没有在茶庄么?”我的声音里有一丝暗哑。
“公子,你怎么了,我不是没在茶庄,而是你来我茶庄干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我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店铺匾额上四个烫金大字“陆氏茶庄”古朴但又不失辉煌。
☆、夺花节
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难道我内心深处觉得陆雨泽才是最可靠的人么?
抬头看了眼他关切的样子,我忙低下头,我不能看,我现在不能看这些让人心动的表情,我突然觉得我周围的人全都是最好的演员,我明明只是一个旁观者,可是到头来哭得最惨,伤的最深的那个人既然是我!
是我入戏太深了,还是他们的演技太逼真了?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陆雨泽言语间有了一丝急切。
“恩,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我来找你有事,不过难道就让公子站在外面和你说话?”
我依旧低着头,扶着墙,看似优雅的动作,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只扶墙的手,快要将墙抓破了,唯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正常一些。
“走吧,进去吧。”他迟疑的看了我一眼,伸手过来扶着我进去,我也没有挣扎,这个时候我多想忘记自己的身份,找个肩膀靠一靠。
但是至从我走上了这条满是血腥,满是荆棘的条路,就注定了很多平凡的,常人都能拥有的东西,对我来说确是奢望!
陆雨泽带着我走过了前厅,直接来到院子里,每次我来,都喜欢在院子里坐坐,这里也栽满了四季常青的树,因为我不太喜欢花,所以鬼魅门里面很少有院子里栽有花的。
他扶着我向院子中间的凉亭走去,我拉住了他的手:“去个安静的地方吧。”
他听后什么也没问,直接牵着我向后院走去“赵簿册呢?今天怎么没有在你身边?”想到翩然无辜被推倒风口浪尖;暗地里的内奸,再看看武艺平平的陆雨泽,我心里有些发苦,如果他再出事的话,我改怎么办?
“销往蒙国的茶叶又出现问题了,而且我们派过去护送茶叶的武士也被暗杀了,所以我让他过去查看一下,顺便将剩余的几个助手护送回来。”
“蒙国?这是第几次出现问题了?那你怎么办?你身边没有人保护你,如果遇到危险,你怎么办?”我着急的对他大吼,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我一个普通的商人,别人能对我做什么?再说了,这里也有很多鬼魅门的门众嘛,没有那么危险的。”看着他说的无关痛痒,我心里更是堵着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
“没有什么比你生命更重要!”我带着哭腔,嘶哑着说道。
伸手抓住他的手,我用力的握着,我觉得我手在颤抖,连带着心也颤抖起来,身上突然觉得很冷,忍不住向他靠了靠。
“公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进去再说吧。”我感觉被我牵着的手,反将我的手包裹住,我突然觉得好温暖,虽然一直告诉自己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