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他许格非现在所具备的武功,虽然已相当于一流高手中的顶尖人物.但屠龙
天王仍预留后步,暗藏克制之学未曾传授。
也就是说,到了他许格非失掉了利用价值时,便可随时将他许格非除去。
也许屠龙天王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投崖自绝作得不留任何疑窦,没想到他早在洞壁上留
字时便已露出了破绽而不自知。
心念间,蓦闻丁倩文惊异地问:“许小侠.你……”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急切地问:“丁世姊?那块血字白布呢?”
丁倩文毫不迟疑地道:“我们把它放在穿厅的茶几上……”
话未说完,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不好,我们中了那人的调虎离山计
了。”
说话之间,身形腾空而起,就在院小半空,衫袖猛地一拂,身形直射大厅飞檐上。
丁倩文三人看得神情一呆,但旋即急呼道:“我们快去。”
于是,三人展开轻功,出角门,越广院,穿过中门,发现许格非已站在穿厅上,正神情
惊异地望着仆妇和两个侍女问话。
丁倩文、铁拐张,以及银箫客三人飞身纵进穿厅,铁拐张永正首先急声问:“许小侠怎
样?”
许格非见问,立即回答道:“晚辈猜得不错。那块血布果然被那人拿走了。”
丁倩文惊异地哦了一声,立即望着仆妇侍女,生气地问:“那块血布是怎样被人拿走
的?”
仆妇神情惶急地一指两个吓呆了的侍女,恭声道:“我和小玲三人正在捡拾地上的碎瓦
片,突然看见放在茶几下的那块血布,像风吹似地飘向了屏后,当时我们三人也觉得奇怪,
急忙跑过去一看,说也奇怪,那块血布竟然不见了,再到院中去找,也没有发现。”
丁倩文既迷惑又惊异地道:“那人也真奇怪?既然将人头掷来,却又悄悄地把它偷走。”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实在说,那人的掷瓦,偷头,都是为了能够顺利地偷走那块血
布。”
丁倩文立即惊异地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许格非尚未回答,银箫客也在旁惊异地道:“根据许小侠方才的言行举措。以及现在的
揣测。好像处处都知道来人的动机和目的似的……”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只得颔首正色道:“不错,因为晚辈断定那人很可能是为了不让
晚辈看到他的笔迹。”
铁拐张永正却不解地问:“这又是为什么?”
许格非只得含糊地道:“因为晚辈来此途中,曾有人在客栈留言警告晚辈,不准晚辈前
来风陵渡,更不准晚辈前来邀丁前辈前去塞北山区……”
银箫客噢了一声,立即关切地问:“那么那个留言条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当时晚辈业已决定前来拜访丁前辈,根本没将那人的警告放在
心上,是以,看后也就撕掉了。”
说此一顿,赶紧改变话题道:“所以,晚辈一听说丁前辈的死讯,便觉得事有蹊跷……”
丁倩文立即惊异地道:“你一直肯定我爹没死?”
许格非立即颔首道:“小弟敢打赌,丁前辈仍活在世上。而且,郁闷痛苦地活在魔窟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