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惊的三尸神乱,七魂皆慌,拼命叫嚷起,大喊着救命,并用尽全力将身子往下赖,死命地挣扎,狠蹬着地,想要挣脱焦家的家丁之手。
可她一个弱女子哪拧的过这五位大老爷们,只见家丁们把她拉出院门,由两个家丁一下就架住了她的胳膊,不由分说,拖起她就走,跟拖猪的相仿。
那乔兴被摔的可不轻,差点没背过气去,他一瞧自家娘子被人抢走,什么也不顾,一骨碌趴起身来,就往门外追去,并大喊道:“来人啊,有人抢人啦,你们这帮强盗快放了我娘子。”
好心的百姓闻声赶忙出来观瞧,一瞧乔兴的妻子被一群大汉给带走,纷纷想上前阻拦,要救下娄氏,他们刚一围上,那另外三位家丁就立刻抄起手中哨棒,瞪起眉道:“你们想要干嘛?!”
而焦二则冲上前去,对着众百姓就嚷道:“你们干嘛?!想造反不成,乔家欠了我家焦老爷的钱没还,我把乔家娘子带回府去,让她给我们老爷说清楚这事,怎么,连这事你们也要多管?!”
众百姓一瞧是焦二,知他是焦府的人,再瞧他那三个家丁凶神恶煞的模样,谁愿意上前挨他们那哨棒,再说了他们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敢多过问,毕竟都知道焦仁虎可不好惹,谁愿意惹火上身。
于是众百姓都纷纷罢住了脚,在路两旁观瞧,焦二与五位家丁带着娄氏就走,乔兴在后面边追边哭嚷道:“你们快放了我家娘子,快放了我家娘子。”
可是他哪有这六位的脚力快,毕竟焦二与这五位家丁身上都有些功夫,一眨眼的功夫就带着娄氏出了焦家庄,乔兴追出村口就已然不见焦二等人身影,他是又捶胸又顿足,懊狠自己当初没听媳妇之言,轻信了焦仁虎。
这回娄氏被带去焦府,也不知是凶是险,乔兴百感焦肠,心落深谷,他哭哭啼啼回到了自家院门,往门一坐就起了傻来,旁人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答言,他一坐就坐到了现在。
如今,心绝听罢乔兴与娄氏这番话,沉吟了声,他并没听出焦仁虎哪里做的不对,只因他俩所说只是他们所见的,有些事情并不清楚,娄氏并没说起浴女池一事,他们也不知那翡玉被焦仁虎动手脚。
这听来听去焦仁虎还是挺照顾乔兴夫妇的,只是最后一次把娄氏抢去焦府实在不妥,心绝犯愁道:“哎呀,焦二抓娄大娘子是不对,可刚才洒家从焦家人手中救下了大娘子你,而且焦仁虎没怎么为难,若为这事再去找焦仁虎这也说不过去,这可愁杀俺也。”
黄知县则在一旁说道:“我说大师傅,你好糊涂。”
心绝一愣道:“俺咋糊涂啦?!”
黄知县道:“这焦仁虎屡次让娄大娘子过府做菜定是有什么企图。”
心绝顿时恍然道:“是啊,俺怎么没想到。”他一把拖起黄知县道:“走,咱们去找焦仁虎问罪去。”
黄知县忙拉住心绝道:“哎呀,大师傅你去问哪门子罪啊?!”
心绝道:“问他对他人娘子有不轨之罪。”
黄知县一甩手道:“哎呀,你去问他罪他能承认吗,你无凭无据的,去了他说他只是想请娄大娘子去做菜,你能拿他怎么办?!”
心绝一摸脑袋道:“哎呀这倒是啊,那现在该怎么办?!”
黄知县道:“你问我,我哪知道怎么办?!”
心绝一摸脑袋也不知该拿焦仁虎如何是好,可他想不能再让乔兴与娄氏遭受焦仁虎的侵扰,于是立刻对其二人说道:“俺说,如今焦二没能把你媳妇带回府中,定不会罢休,你们在这的日子也不会安生,这样俺给你们二百两文银,作为盘缠,你们别寻去处,走的越远越好。”
这时有好心村民就说道:“大师傅,你让他们走,万一焦仁虎知道,带人追上他们咋办?!”
心绝眼珠一转,忙道:“那这样,洒家就在此处,等夜晚时分洒家亲自送他们二位离开,量焦仁虎那贼厮也不敢追来。”
于是心绝留在了乔兴的家中,他吩咐百姓们说道:“若是焦府的人来,问起乔家人去了哪里,你们就说被一个大和尚带走了,去了哪儿不知道,知道吗?!”,百姓们听罢纷纷点头。
夜幕低垂,鼓打三更,乔兴与娄氏收拾好了行囊,在夜幕的掩护下,心绝带着二人悄然离开焦家庄。
心绝连夜将他二人送出了二十里之外,他自己觉得没人跟人,安全了,于是对乔兴与娄氏说道:“你们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找个地方好生过日子去吧。”
二人听言对着心绝是千恩万谢,说:“若有缘再遇见大师,必定报此恩情。”
心绝不耐烦道:“你们哪那么多废话,还不赶快走,难道等焦仁虎派人来抓你们不成?!”
乔兴与娄氏赶忙有谢过心绝,便匆匆离去。
送走乔兴夫妇,心绝回往逍山县的路上心里就琢磨起:这焦仁虎做事还挺整密的,一点马尾都不留,想办他可有些困难啊,这次与他这一闹,俺与黄知县向他借兵一事可就难办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