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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蓦然回首人已到中年的歌名 > 第35部分(第2页)

第35部分(第2页)

“我有个亲戚在成都府任职,听他说,这位特派员喜好唱昆曲,和委员长还是老乡。”

“你说他这次来会动真格的吗?”

“说不准,哎!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没有听过这段词儿吗?叫‘当官的不贪钱,那是嫌钱少;不买官位,那是嫌帽子太小;不找小老婆,哪是嫌姑娘太老!’嘻嘻,是不是这个理儿,马老板!”

坐在一旁的马德文听了众人的闲言碎语,端起茶碗,吮吸了口清茶,缓缓地说:“自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凡事都有个度量,我想天下官吏再黑,也有几个尚存良知之人,那朝那代不是这个理儿?这小人当道奸臣弄权,成不了气候!还是那句老话‘公道自在人间’,作恶多端,真主是会惩罚你的!”说完,马德文瞥了一眼朱呈祥,接过马海发递来的水烟壶,咕噜咕噜地吸食起来。

门前的宪兵突然提足了精神,挺胸立正,大声喊道:“陈特派员。。。。。。到。。。。。。”瞬间,整个会客厅顿时变得安静了。只见一个三十岁的年轻男子,从内堂走了进来,径直迈上了主位。他身穿白色的长衫,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脸的书生雅气之中,透出武将的威猛。

“让诸位久等了!”特派员拱手作揖,示意众人坐下,笑着说,“兄弟陈旭奉胡长官之命来到宝地,为的是追查一宗枪械失窃大案。案件重大,又值抗战时期,后方稳定为重中之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各位海涵!”说到这里,陈旭端起茶杯,饮了口热茶,冲着身边的军官说,“劳烦福记茶楼的朱呈祥朱老板留一下,其他的各自请回!日后兄弟定当登门拜访各位。散会!送客!”

马德文离开之时,与陈旭的目光相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心底涌出。这目光,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 想看书来

钱财乃身外之物

午夜时分,一阵寒风掠过松洲警察局的院落,惊得几只在树上栖息的乌鸦,发出嘎嘎的叫声。巡逻的警卫带着狼犬不断游走,角落中的几间小木屋中,不断传出厉声喝斥和惨叫声,伴着狼犬的嚎叫,这座古老的院落显得格外诡异阴森。

在一间小屋中,陈旭坐在安乐椅上,一手支撑着脸,一边望着对面的朱呈祥,说:“朱老板,你生意做得好大啊!瞧瞧你购置的家产,光松洲城你就有三套宅院,理番县你也有,你说你一个卖茶水的生意人,哪来这么多银元?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地上跌倒了捡的?”

朱呈祥涨红着脸说:“人皆为爹生娘养,谁家没有一个亲朋好友舅子老表?我开茶馆自然赚不了钱,但养家糊口倒也够了。何况我朱呈祥喜好结交各路朋友,难道朋友赠送的东西也违犯了民国的法律?”他心想:只要没有被你陈特派员抓住把柄,老子便抵死不认,看你能拿我做甚?话又说回来,这次枪械失窃的大案,还同山谷中那些大员有扯不断理还乱的瓜葛,就算我被你抓住了,难保那些官员不救我?思到这里,身为旗人的朱呈祥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些满语。

陈旭听了大怒,“咣”一声击案而起,他虎视眈眈盯死了朱呈祥,阴森森说:“朱呈祥,你未免太嚣张了吧!满清都亡了十几年了,你还在这里摆八旗子弟的臭架子?”说着,陈旭用满语说,“这是你手下包安福的供词,现如今是*,即便是在前清,你犯的也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只当自己是旗人就不治罪了?贪赃枉法、走私鸦片、行贿官员,这些罪名放在前朝哪一条不是死罪?八议的条例都不会用在你这猪狗不如的人身上。别以为就你懂点满文就可以换着方子骂人!告诉你,我也是旗人之后,我家姥爷是前清理番院的侍郎,论官阶论旗籍论出身,本专员一点不比你差!”

陈旭将桌案上的供词扔到朱呈祥的面前,厉声说:“自己仔细看清楚,白纸黑字的供词,包安福红红的手印,你别想着有人要救你,你先学会自救,惹急了我,夹棍鞭子烙铁给你一起上,让你尝尝牢狱之中满汉全席的味道!”说完,陈旭用满语骂着粗话,什么“阿齐拉”什么“赛思舍”羞辱人的脏话一股老涌了出来。

朱呈祥见状,身子骨颤了一下,他知道*馅了,大祸临头无可挽回。他望着地上包福安的供词,全身一软,缓缓地瘫倒在地上。停顿了许久,他抬起头,白得泛青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哆哆嗦嗦地说:“我说!我说!盗窃军火是负责城防的王大宝叫人干的,我只负责将这些东西运送出城,还有在茶馆里联系买家,至于细节方面,小的真的一无所知!”

“嗯。。。。。。”陈旭耸了耸肩膀,用一双犀利的眼光扫视着朱呈祥,冷笑一声:“你只当蒙三岁小孩啊?实话告诉你,这件案子是通天大案,无论是谁,淌了这滩浑水都脱不了干系。我没有闲工夫跟你抹弯子,听你讲故事!看在皆为旗人份子上,我给你指一条生路,说得好你可以救你一家老小,说次了保不定人头落地。”

“是受理番县一位曹姓商人的委托,听王大哥,不!听王大宝说,做好了这笔生意,搭上了曹先生这条线,便可以寻到一笔名为嘉绒宝藏的奇珍异宝,成为人上之人。”

“给你一夜的时间,好好细想,别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将你同王大宝如何认识,又是如何结义为袍哥兄弟,一起走私军火和贩卖鸦片的细节,给我写个清清楚楚。多说对你只有好处!”

房门“轰隆”一声关闭,朱呈祥望着桌上的煤灯,想着家中年迈的额娘,终日操持家务的妻子,还有膝下未成年的儿女,不禁黯然泪下。握笔的手微微颤抖,口中带着哭腔嘀咕道:“钱财实乃身外之物!钱财实乃身外之物哟!”

无奈的特派员

陈旭隔着玻璃望着窗外的夜色,夜已经很深了,几个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其余的房间全是黑沉沉的一片。只有远处雪山上闪耀着点点灯火,陈旭知道那是山腰间的喇嘛庙在诵经。这座喇嘛庙是他对松洲最深刻的记忆。对父亲陈儒生还是兄长陈戊,陈旭都是陌生的,自打记事起,他的脑海中只有额娘和姥爷的笑容,当提及父亲之时,姥爷总是厉声喝斥道:“你老爹早就死了,这个不顾家的畜牲!”为此,自己本名的戌字,也被姥爷更改为旭日东升的旭,记得改名之时,姥爷嘴里唠叨个不停,一直用满语说着那句老话:“女真人不满万,满万敌天下!”

陈旭知道,姥爷是个拥护封建制度的老顽固,对当年光绪帝更改祖制,实行维新变法十分不满,常常在家中自我陶醉地吼道:“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非先王之法言不敢言,非先王之德行不敢行。。。。。。。”为陈旭取这个名字,这位满清遗老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大清可以复辟,中华民族可以复兴,再次站在世界的前列,成为受人尊崇的“天朝上国”。

陈旭长叹一口粗气,他见自己手下杜进贤推门进来,笑着问:“老狼,王大宝抓起来了?”杜进贤是跟随陈旭出生入死的老兵,他曾经参加过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杜进贤老家是在甘肃,先祖为前清的绿营军士,参加过无数次抗击外敌入侵的战斗。他自幼习武,耍得一手令人眼花缭乱的八卦刀,打得一套招招致敌的少林罗汉拳。同所有的西北汉子一样,杜进贤性格刚烈,好勇斗狠,具有西北狼的性格。由此这小子便有了“老狼”的绰号,不久前,便是杜进贤带着手下的宪兵抓捕了包安福,随后又在窑子里将正在寻花问柳的王大宝擒获。此时的他,手中拿着一纸电文,走了进来。

“暂时扣在拘押所,让手下五六个兄弟轮流把守着,出不了纰漏。”杜进贤端起茶碗,大口喝了几口茶水,“真没有想到这王大宝还有两下子,抓他还费了不少劲,据说这小子是个孤儿,被青城山道观的道士收养,当了名小道童,跟随师傅学了身青城派武艺。可惜此人心术不正,不潜心修道,反倒好色好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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