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杨涛和海珍再次折返到了济源路上。一路上,杨涛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他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覃祥兵打来的电话。
接通电话后,覃祥兵焦急地问道:“苗芳怎么又不理人啊?我打许多电话,她一看是我,就挂了。”
杨涛看着坐在电动车上海珍,笑着回答道:“别着急,海珍现在就在我边上呢,让她来接一下你的电话吧。”说完,便将手机递给了海珍。
海珍接过手机,轻声说道:“苗芳觉得你们俩之间的发展速度有点快了,所以她想稍微控制一下节奏。”听到这句话,覃祥兵恍然大悟,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她不理我了呢,真是急死人了!”
接着,海珍又补充道:“我从侧面打听过苗芳的想法,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毕竟她每天都会碰到张然,谁也说不准哪天张然会不会故意捣乱。你们男人的事,你看着办?”海珍说着,又将手机递给了杨涛。
杨涛接过手机后,缓缓地开口说道:“苗芳的顾虑并没有错,在此之前,你并不知晓苗芳究竟是如何从传媒公司离职的吧?”
覃祥兵听闻此言,皱起眉头回应道:“我确实不知晓其中内情,而且苗芳从未向我吐露过,她所受的任何委屈,全都一个人默默地吞咽下肚。”
杨涛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她之所以在传媒公司待不下去,是因为张然整日对她摆脸色。最终,苗芳不得不选择到公司外去谋求发展。即便是像海珍这般性格强势之人,也曾与他爆发过好几次正面冲突呢。”
“我当然清楚,海珍不仅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且还毕业于一所非常优秀的大学,所以才会得到上级老板的赏识。她和苗芳可是大相径庭啊!”覃祥兵说道。
“那你难道没有察觉到海珍离开的真正原因吗?”杨涛紧跟着问道。
“听我们办公室里的人讲,你选择去攻读博士学位后,海珍便做出了辞职这个决定。”覃祥兵继续解释道。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还能不懂吗?其实她之所以选择离职,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因为张然。只要他还在传媒界多待一天,那些真正有实力的人就根本无法立足。高师傅跟咱们无怨无仇的吧,但就在前天,他竟然将被评为c的原因全都怪到了我们头上,真是让人生气。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拜张然从中使坏啊!”杨涛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跟领导沟通,把张然调走。”覃祥兵恍然大悟地说道。
“嘿!你还挺聪明的嘛!一点就透啊!而且你比我更方便,毕竟你和领导接触比较多,你说的话肯定更有份量。”杨涛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可是要把张然弄走,这容易办到吗?还有传媒那边该怎么办呢?”覃祥兵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可以把周强调过来协助苗芳,就说是苗芳要求这么做的。这样一来,周强肯定会对苗芳心怀感激。况且周强也没什么坏心思,如此一来,传媒的事情就好处理多啦!”杨涛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那么,由我来亲自处理这件关于张然的事情吧?”覃祥兵语气坚定地说道。
此时此刻,杨涛正紧握着手中的手机,似乎还想再添上一把火。他深吸一口气后向覃祥兵透露道:“其实易彬也是被张然逼迫离开的,而且连王茜也一同辞去了工作。”
听到这里,覃祥兵的眉头微微一皱,但他并没有打断杨涛。杨涛顿了顿,接着说出了一个让覃祥兵最为在意的问题:“还有啊,你知道苗芳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原因吗?就是因为张然一直待在她身旁!”
覃祥兵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呢?他心里很清楚,张然绝对不能继续待在苗芳身旁,必须要想个法子让张然离开才行。只要张然一走,周强自然就会回来。想到这里,覃祥兵的大脑飞速地转动起来,思索着各种可行的方案。
与此同时,杨涛和覃祥兵之间的手机通话也结束了。这一路上,海珍始终保持沉默,没有说一句话。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杨涛租住的房子。
一进门,海珍就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之前跟我说的关于男人的那些事情,也不过如此嘛。”杨涛则微微一笑,回应道:“别急,先好好听听接下来的传媒好消息吧。”
那边海珍笑道:“我还真没听说过沁阳和博爱之间关于李商隐的争议呢。”
杨涛回应说:“这都是些陈年旧事啦!其实啊,在很久以前,沁阳和博爱本来就是一家人,压根儿就不存在什么李商隐之争。只不过后来,冯玉祥掌管河南的时候,将沁阳和博爱给拆分了开来,这才引发了这场争论。
说起李商隐,他可是与温庭钧齐名的大诗人,被人们称作“温李”。他们俩的诗文风格跟同一时期的段成式、温庭筠颇为相似,而且他们仨在家中的排行都是十六,所以又一起被合称为“三十六体”。李商隐的诗作构思独特新颖,风格浓郁艳丽,特别是那些爱情诗篇,更是写得情意绵绵、婉转曲折,让人传颂不已。不过呢,他的诗有时候太过含蓄晦涩,令人难以理解,甚至有人感叹说:“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也正是因为这样,使得李商隐在文学界备受推崇。
可惜的是,李商隐一生都处在牛李党争的漩涡当中,郁郁不得志。他去世后,遗体被安葬在了自己的故乡沁阳,也就是如今沁阳与博爱县交界处那个地方。”
他们在手机上看了高师傅小小说:
石磨坊(小小说)
分田到户后,许多家庭为了自己使用方便,便在家里开起的小磨坊。而生产队里的那座大石磨坊,使用频率变少,越发冷清下来。不久,村里有人开起电磨房,它方便干净又卫生,这样使用的人更多,那座大石磨坊用的更少,最后,彻底被人遗忘了。后来,有人趁夜色掩护,把磨坊房子的砖瓦木石扒掉,偷偷运走,这样只剩下一盘磨,它就孤零零呆在场地一角。一年以后,队里捻纸蛋划分地块,老李正好分到石磨,他一看不乐意了,说什么也不要这块地。老李是个倔老头,队长无法,只好去做其他思想社员工作,最后大家一致同意给老李多划出一部分地,弥补石磨占地损失面积,老李只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