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妙妙上楼的时候也吃了他一击。
贺卓没有用力,手上的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轻轻地落在裴妙妙手里,他阴戾的脸上露出个难得的笑脸:“回来了啊。”
这时她手机响了两声。
隋止:[恭喜你,你发给地址给我。]
[有东西给你。]
[一个祝贺你赢得比赛的小礼物。]
裴妙妙刚想回复,被贺卓一球砸到肩膀上,依旧是没什么力度,但把她从他身上转移掉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听说你比赛赢了,恭喜啊。”他手里拿着颗球,抛上抛下的,眉目舒展:“终于不用再看见外面来的哈巴狗了。”
“神清气爽?”
裴妙妙把球砸他脑袋上:“神经,别找我发癫。”
他还要再说什么,下面突然来了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贺卓刚放松下来的表情重新变得紧绷。
裴妙妙趁机溜之大吉。
刚走到房间门口,发现门边放着个长颈玻璃瓶,里面插着一朵绯色蔷薇。
花头很大,花瓣已经蔫到发黑,甚至打卷,一般这种情况下枯萎的花瓣会直接掉落,裴妙妙弯腰仔细看了一眼,底部那里全都是溢出来的白色胶水。
她把瓶子里惨不忍睹的蔷薇抽出来,把花匠刚刚送给她的芍药换进去。
把那支蔷薇随手抛到床边的垃圾桶里,长途奔波的倦意袭来,外套都没来得及脱,裴妙妙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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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卓跟卓川的对峙,在一片混乱和血色中结束,他的狗咬伤了那个男策划,和几个工人。
卓川和他大吵一架,又提起当初那个没被生下来,半途就被剥夺掉生命的胚胎:“当初就应该把他生下来,傻子也比疯子强。”
沙发上溅得到处都是血,受伤的人被抬下去后,卓川的形象不再优雅知性,她嫌恶地看着大厅里的场面。
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后,贺卓吹响控制狗狗的哨子,小八们听见指令,呲着牙低吼着将卓川围住。
她冷笑一声,把面前的狗一脚踢倒:“训狗这种东西,还是我教给你的。”
“想弑母?早了点吧,小卓。”
她生气的时候,阴郁的眼神跟贺卓如出一辙。
卓川转头吩咐威叔:“你去善后,然后把院子里那堆东西拆了,不搭那些狗屁的景了。”
她指着贺卓说:“就按以前那样,在宴会厅里办。”
贺卓面上没有表情,实际上气得发抖,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止不住地痉挛。
在卓川提及那个没能被生下来的“傻子”时,他就丧失了和她作对的斗志,有一瞬间,他甚至真的想让狗扑到卓川身上,像撕咬每一个讨厌的人一样将她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