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边,之前贺陶去找贺邡和裴风的时候,贺邯也是一同前往的,但是贺邯可以以顺丘太守的身份直接进入连叶楼,贺旸因为是皇室侍卫,因此不便进入。而贺邯进连叶楼则是为了请许茹许掌门,毕竟幽国为东道主,人数不能少,连叶楼为幽国第一门派,出席诗会自然需要许茹前往。许茹先交待了门内事务给各位长老,最让她诧异的是,平日从不出席的尹浪居然也出现了,不过她很快便知道尹浪的意图了。
“掌门师姐,我那一脉单传的徒儿也去了诗会,我实在放心不下,能不能让我也去看看。”许茹也听说尹浪收徒了,但没想到这个徒弟对他来说这么重要。
上届竹榭诗会在南胶,当时是连叶楼前掌门与大皇子同往。后来大皇子结识尹浪,二人相交甚笃,后来尹浪为情所伤,大皇子劝其离开连叶楼,并数次请尹浪入朝,最后却都被尹浪醉酒耽搁了,直到大皇被立为皇太子,不得不闭关……不过这次尹浪为了徒弟能主动请缨,当真出人意料。
许茹自然希望尹浪出去给连叶楼长长脸,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皇室安排,她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贺邯,贺邯心领神会的道:“许掌门,我觉得这也未尝不可,毕竟尹长老的徒弟被指定参加武斗,而且据探子回报,此番夏国多了一位女侍……”
“我可以当女侍啊,老嬷嬷那种的。”尹浪倒是不害臊。
许茹、贺邯哑然,就这样,尹浪获得了顺丘太守侍卫的身份,不过临行前,尹浪神神秘秘的向许茹借了一样宝贝,许茹沉默应允。三人随即出发,行至一半,贺邯给二人两张通行符,然后便告辞回府去接弟弟妹妹。
再说回四殿下刘渊这边,他跟着云依在忙着。忽然墙面有了动静,定睛细看,是之前有一面之缘的尹浪与一位颇有仙气,面容严肃,身着拖地华服的女子,刘渊连忙上前迎接。
“掌门师姐,这位是四皇子,就是他把我徒弟送来的。”尹浪看出刘渊不知许茹样貌,连忙提醒道。
“许掌门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恭迎许掌门、尹长老。”刘渊也是人精,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殿下不必客气,这幻阵精妙,我等也来不及通报。”说罢,刘渊将二人引入漆黑的走廊中,许茹、尹浪都是元婴修为,自然很快便看出其中的门道。
“殿下,这是云依那丫头做的吧,以连环幻境掩盖周围建筑边缘,神识探测只能探到环环相扣的幻象。”
“禀掌门,正是,云依姐不愧是连叶楼高徒,据说她这蜃龙伞是上武一院所镇压的灵宝,这是她自己拿到的么?”
“正是,云依的阵法天赋我生平仅见,不知与云梦的高手相比会是如何。”
听到许茹亲口承认,刘渊不得不对云依肃然起敬,她自己从未说过此事,刘渊所知的这些信息还是从刘盘那里得知的。
在裴云屋内的裴风刚刚似是听到尹浪的声音,但推开门缝向外看,却不见有人,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还出幻觉了?
走过黑暗的长廊,几人出现在一栋高阁之前,尹浪感觉到这长廊之中有几处缩地阵法,这么大的手笔,想来应该是术法二阁几位长老的杰作了,至于云依,他倒是知道。虽说女侍一般是从本国宗门中挑选的,而且以代号示人,但云依是其字。当初她便受术法二阁长老们青睐,如今看来,她还真没埋没天分,以区区二十岁,达到筑基九阶,比之自己,也不遑多让。至于镶嵌在阵法中的几十颗灵珠,应该也是二阁长老们做的,而且还贴了聚灵符,这种大手笔,也只有连叶楼这种有附属灵矿的门派能做到了。(灵珠由稀有的灵矿提炼打磨,虽是叫灵珠,但不一定是珠子的样子,但一般都是正多面体,灵珠按储存灵力多寡分九品,八品的最低劣,极品的最优质,因灵矿并不多见,因此灵珠的价格居高不下。一般而言,低品的灵珠只能用于为低级法阵提供灵力,高品的可供修仙者直接使用,一般五品的灵珠便可以直接使用,但五品灵珠最多相当于筑基初期修仙者的全部灵力,而且灵力驳杂。四品以上的最好,多数高级法阵也需要四品以上的灵珠维持,有些护派法阵,甚至需要一品乃至极品灵珠。)
各国使团陆续到达破院子前,不少人已经看出其中的端倪,吴老先把小公主拉到身后,然后给后面的人分发通行符篆,刘盘从后方赶到,先行进入,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轮到李愈太子,吴老便在李思背上贴了张符,轻轻推到李愈手里,也算是完成任务了。李愈对吴老点了点头,小公主调皮的对吴老眨了眨眼。
众人进去之后,有些没看出门道的人,开始发起牢骚了。
“我说二哥,你这院子倒是不小,但是容不下十二国使团吧,顺丘家大业大的,怎么大事儿上这么抠门儿呢。”徐慎行一向口无遮拦,再说他们四人是至交,有话就直说了。
“不懂就闭嘴,你是来丢人的么。”徐绉身边一位俏丽的女子教训起他,这女子身材修长,这徐绉都要比她矮半分,长腿细腰,粉面含煞,上衣有些短,一双大腿被紧身长裤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粉色丝带扎住头发,有着一种随意的洒脱感。
“牡丹,我就说说,你就别总管着我了,我要是跟你同岁啊,我也结元婴了。”原来这女子就是徐绉的发妻,之前女扮男装被人识破,她索性就穿回红妆了,只是出门的时候,男装准备的多一些,所以女装只好穿的随意一些了。这扎头的丝带还是徐绉腰带的内衬。不过说起来,牡丹大徐绉三岁,这也是之前他们的婚事受阻碍的原因,徐绉的母亲总怕儿媳欺负自己的儿子,虽说确实如此。
“你这是话里有话是吧,嫌我年纪大了!”牡丹凤目圆瞪,徐绉立刻噤若寒蝉,不敢言语,但却讨好似的悄悄挽着牡丹的手,一旁的李思在下面看的清清楚楚,不禁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