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多不到七点钟。
春寒料峭,大雨飒飒,豆大的雨点打着车前窗玻璃噼里啪啦的响。
棠高阳坐在车里看着雨刷来回的摆动,南瓜色磨砂指甲的手在不亮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白。
她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的敲,又一次问母亲:“还去吗?”
坐在后座的母亲依然是坚定不移的回答,声音柔柔的:“当然要去的啦,和大师早就约好了。菩萨神佛面前,这些事不好爽约的。”
棠高阳却心想:还能是什么大事,就是烧个香拜个佛,估计她连哪个菩萨叫什么不知道,一律都统称为菩萨佛祖。
和母亲荣容在车里坐了会,两人才拿着伞从车里出来往山上走。
两双细高跟踏在地面清脆的响声被淹没在雨声滂沱中。
母亲一边小心翼翼的踩着水一边蹙着细眉抱怨,“早知道让保镖那群人也跟着,出行周全,咱们何至于这么狼狈。”
棠高阳心中叹气。
今早四五点出发时她就提醒过母亲今天天气预报会下雨,母亲不以为然,心怀侥幸,“没事啦,我们出发早,不会那么巧碰上的。”
棠高阳还有些困意。
昨晚她上黄网浏览视频,看见个不一样的,一位帅哥头上戴着毛茸茸的耳朵头箍,屁股后面一条毛茸茸的大长尾巴,半开着裤子自慰直播。
棠高阳觉得新鲜,原来男人喜欢猫女就是这种感觉。
从抽屉里随便找了个吮吸器,跟着那位帅哥一起自慰到半夜才睡下。
本来棠高阳准备出发后在车里睡一觉补个眠。
结果母亲又说什么寺庙重地不宜排场过大,母女两人去更显真诚。
棠高阳就做了一回司机。
其实棠高阳本人不信这些东西,只是母女两人许久见一次,棠高阳没有拒绝的理由。
伞也不是棠高阳未雨绸缪带上的,只是家里的每一辆车里都会配备几把。
车里只放了一把伞,好在伞够大,把母女二人遮的还算严实。
母亲挎着名贵的包挽着棠高阳的手臂,一步步踏上台阶。
来之前母亲并没跟棠高阳说过这里的寺庙竟然要爬这么多台阶,早知道她就换一双平底鞋。走到一半,棠高阳脚腕脚掌开始酸痛起来。
棠高阳深吸一口气,鼓励自己再忍忍马上就到了。她侧头看了下母亲,母亲面不改色,面上是一心向佛的虔诚。
快到庙门前时,雨势渐小。也刚好快到母亲与大师约好的时间。
同在一把伞下的母女,一个身穿长袖旗袍温婉知性,一个身穿黑色长风衣美艳高傲。他们不属于这里。
佛寺古朴清寒,山上与山下隔绝两个世界。
一进门,母亲就与大师攀谈起来。
棠高阳任务完成,没有进正厅,她持着伞微微往后仰起,伸出手试了试外面的雨,已经很小很小了。她拢了拢身上的黑色直角肩款长风衣,里头只穿了件深红色吊带裙,带着细小项链的莹白的颈处皮肤已经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脚背已经被雨点打湿,脚腕也痛的不行,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坐一坐,歇一会,再擦一擦被弄湿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