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灯未亮。
每个城市并不都光鲜亮丽。看似盛大繁荣的夜幕下,总有一角是破败原始的。
陈旧的店纷纷亮起灯牌,不稳的电压并不能支持长久的灯亮,五彩斑斓的暗淡着,此起彼伏。
都市下,比普通人更普通的人,汇聚在这里,坚韧的,随意的活着,混乱而有序。
豪车在街道外低调停下,引得街里的人好奇的看。
保镖打开门,车上下来一个女人。丝巾蒙着头,披着披肩,着一身宽松旗袍,带着墨镜。
看客们摇摇头。
看不懂有钱人。
深夜戴墨镜,难以理解。
远远看着,女人低声和保镖交代了什么,保镖停留在原地,女人独身一人走进这个平常人不会随意进入的街道。
很大胆。
很少有独身女人敢只身踏入这里。
除了那个女人。
这里是世俗意义上的混乱地。都市急速发展的文明繁荣不曾光顾这里,明明在同一个城市,分出了三六九等。
这个世界本不公平,也没有人能去改变这种不公平。
不堪说。
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并不清脆。很遗憾,这里没有遍地都是的石板与水泥地。
人人对她充满好奇,却不敢放肆的正眼打量她,没有人敢上前作乱。
她带着墨镜,只露出下半张脸,看不出表情。街口的保镖原地待命,那辆车看起来可以撞碎这里年久的房子。再混的人也要掂量掂量,不敢轻举妄动。
女人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下来,望了望三楼。
没有任何灯光。
她摘下墨镜,别在手臂上的包带。
上楼的楼梯是铁打的,她踏上来的每一声发出沉闷声响,回声悠远。直到踩踏声停止,她站在了那个女人的房门前。
荣容敲响门板。
昏黄灯光亮起。
门摩擦着地面打开,门后并没有人。
小屋从外头看起来破旧年久,屋内还算整洁,东西很少,像是随时要离开。
屋内的女人坐在桌前喝一碗粥,并不意外荣容的到来。热粥也并没有缓和她苍白的脸色,她穿着并不现代的衣服,像是一身在家里穿的里衣。
荣容进门,身后门缓缓合上。
她坐到女人对面。
对面人专心喝热粥,未曾对她的到访说什么。
荣容单刀直入,眼色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