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想起,刚刚的运动时,自己手中带着的腕表就被顾辞年嫌弃硌人,只能摘了放到床头柜上。但他用腕表看时间习惯了,一时半会也没有意识到。
江晏边走出书房边摁亮手机屏幕。
凌晨四点。
卧室内的空调停留在二十三摄氏度上。
最初江晏担心omega着凉,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不少。
然而,顾辞年不耐热又难伺候,两人还没运动十来分钟,满头大汗的omega就哭着喊着热。江晏无奈之下,只能再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下来。
alpha的视力不差,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完全辨别出事物。江晏将顾辞年抱在怀里,满意地看向顾辞年锁骨处留下的吻痕,手指轻轻拂过,又轻易引起来omega的颤抖。
睡的一无所知的顾辞年被略显单薄的空调被包裹着,感受到江晏抱他后,像小猫似的,主动往江晏的怀里躲去,蜷缩着,眼角还有些许干了的泪痕。
看起来怪可怜的。
江晏用手指轻轻擦过顾辞年的细腻娇嫩的脸颊,睡梦中的omega也不算安稳,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着,下意识地往alpha的手指蹭去,“真乖。”江晏发出喟叹,手指行动的地方也不再局限于顾辞年裸露在空调被外的皮肤。
他眼中带着心疼,一点点一寸寸地用手指拂过空调被下,omega那红痕遍布的身体。
“年年怎么又哭了,”哪怕知道睡着的omega不会有所回应,江晏仍旧小声调侃着,他摩挲着湿漉漉的手指,凑近鼻尖闻了下,能闻到很明显的蜜糖味,“年年的哭出来的液体闻起来也是甜的。”
睡着的omega像是砧板上的鱼,任由持刀人对他进行各种水煎,只能颤抖着身子,皱着眉头表示自己的不悦。
想到刚刚诱骗之下,江晏耐心地重复问了好几遍关于戒指的问题,才问出顾辞年说的那句:“承玉哥哥喜欢,我送的。”他独自冷静了一个多小时的心情就再次变得不爽起来,坏心眼的alpha曲起手指,用指关节不断刮向令omega难受的地方。
因为太过疲惫,陷入深度睡眠的omega半点要醒来的迹象也没有,只是本能地流着泪,企图用身体流出的液体唤起alpha的良心。
细碎的抽泣声在屋中响起,似小猫的叫声,凄凉而又惹人怜悯。
江晏总算良心发现,不再折腾连睡觉都睡不安稳的omega。
他满意地嗅着omega腺体处那难以忽视的薰衣草味,主动松开怀抱着顾辞年的手,起身前往卫生间。alpha的手指上沾满了顾辞年哭出的泪水,在卫生间灯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晶莹剔透,具有美感。
江晏并没有冒然打开水龙头去清洗变得黏糊糊的手指,而是无奈地叹着气,将黏腻而罪恶的双手伸到别处。
第21章
omega脾气不小,但心软。江晏抓着顾辞年这点,在隔天醒来,从茶楼订完早点回来后,他就拿起刚买不久的木质搓衣板,第二次跪在了上面。
不仅如此,格外自律的alpha在跪搓衣板赎罪的同时,还不忘从健身房中拿上两个黑色的小哑铃,江晏在床边笔直地跪着的同时,手腕也没有松懈,严格遵循着锻炼的要求。
顾辞年醒来时,连眼睛都困到没能完全睁开,看到床边边跪边锻炼的alpha,脱口而出:“你疯了?”
刚睁眼的omega似乎是觉得自己睡迷糊了,又闭上眼睛,默默翻了个身。
跪在地上的江晏忍俊不禁,亲眼看着床上躺着的顾辞年被空调被包裹,蛄蛹着,再次翻身过来,面向着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omega脸上诧异的表情实在太过可爱,江晏不忍看他再在床上表演默剧翻身,主动开口问道:“年年醒了?”
“是。。。吧?”顾辞年昨晚喊了半宿,此时声音还有些嘶哑,他不确定地看向一手举着一个哑铃,又跪在搓衣板上的江晏,嘀嘀咕咕着,“我真的睡醒了吗?”
眼前的场景不亚于有人告诉他beta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做omega的腺体手术。
顾辞年有些恍惚,目光涣散,身体的酸涩感提醒着他,不论是beta发疯去做omega的腺体手术,还是江晏发疯跪着锻炼,这两者,好像都是他切切实实地亲耳听到和看到的。
睡懵了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下来。
江晏看到顾辞年的脸颊一瞬间气地鼓了起来,像只带刺的河豚似的,湿漉漉的双眼不满地瞪向他,开口谴责道:“我都想起来了,江晏你个混蛋!”
熟悉的责骂声响起,江晏反而打从心底地感到释然。
还好,omega还没气到完全不搭理他。
和顾辞年相处久了,没等omega开口吐槽喉咙难受,江晏极有眼力见地从搓衣板上起来,把早就准备在桌上放着的蜂蜜水递给顾辞年:“年年先喝点蜂蜜水润润喉咙。”
还躺在床上,无力起身的顾辞年只瞪了他一眼,江晏就蹬鼻子上脸,主动坐到床边,把浑身酸软无力的omega拦在怀里,抱着坐在床头。
顾辞年喉咙不适,尚且还没有力气骂出第二句,只能乖乖地任由江晏的动作,低头下去,小口小口地抿着alpha喂给他的蜂蜜水。
温润的蜂蜜水极大的缓解了喉咙的难受感。
江晏把空杯子放回到桌上的那刻,怀里还只能靠着他才勉强坐起的omega已经有了力气继续骂人。只见昨晚被欺负到可怜兮兮的omega变得强势起来,目光停留在带着牙印的食指那,示意江晏看去,嘴里骂骂咧咧着:“你是狗吗?连我食指都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