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回国的这几个月来,妈妈担心我会为了靳鹏轩娶了别人而伤心难过,费尽心思哄我开心。老爸也是一天一个长途电话慰问我,昨天又往我卡里打了五十万,这是想把我变成购物狂的节奏呀……失恋是很痛苦,我也承认我还需要自我调整一段时间。可现在他们二老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就怕哪个敏感字眼刺激到我……
我毋庸置疑是幸运的。毕竟没有几个女孩子可以在失恋后,像我这样什么都不必做,专心疗情伤的——因为生活还要继续,多数人都没有时间幻得幻失。因为仗着家境殷实,父母又疼我,所以我只负责感性的活着。
我从书房的窗外望去,是一片熙来攘往的人潮。而天际的一抹夕阳着实令人迷醉,不过落日余晖稍纵即逝——杭州将在这样的余晖中褪去一日的浮华。而这一小方天地也愈加显得闲适和与世无争。
我拿起放在书桌上的方形表盒,打开看着里面的钻石腕表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块腕表是许家豪趁我不注意,塞进我旅行箱里的,他居然藏在了我装书的整理袋中,要不是回来整理东西还真现不了!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她把钻石腕表拿了出来搭在手腕上,冷冷的笑了一下,却丝毫不见惊喜表情。这个许家豪想向我传递什么信息呢?这块腕表,比靳鹏轩送我的所有腕表加起来还要名贵。他对她出手还真是阔绰,看来不得不与他再见上一面了。
夜已深——乔紫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每一个夜晚,都是音乐在黑暗中伴她入眠。当午夜萨克斯响彻耳际,忧伤的旋律填满了整个房间的所有缝隙,思绪便会不着边际的飘来荡去,无所思,无所依。心如千古风月里飘零的一叶枫红,虽已凋落但依然飘舞出万千柔情……
有些事不愿生,却不得不接受;有些人不可以失去,却不得不放手。有时我们只是等待时间给自己一个答案。
翌日清晨手机叮叮咚咚的作响,敷着面膜的乔紫洛,正坐在书桌边画着珠宝设计图。她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眼睛立即充满了神采,她迫不及待地接听了手机。
“喂……冬阳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到杭州了?”
“小美妞,你可真聪明,我这就准备去你家调戏你一下……哈哈哈……”
冬阳的笑声从电话的那端传了过来,乔紫洛无奈的轻揉了下太阳穴,唉……这种话也就只有冬阳说的出来,把自己弄的跟那个采花大盗似的。倒像极了女版的许家豪,别说两个人说话的腔调都像是在一个频道上的。
不到一个小时,周冬阳就拎着一个大袋子,站在了单元门口的楼下……从包包里摸出了手机,便按下了拨号键,手机刚接通就听到她哇啦哇啦地叫道:“啊……亲爱的——快下楼来接我,我忘记你家是几楼了……呵呵呵……”
乔紫洛听到指令一句话设说,挂断了电话眨了眨大眼睛,从书房跑了出来,边跑还边朝坐在客厅的汪月白笑道:“妈妈冬阳来了,我下楼去接她。”她拿起玄关处欧式五斗橱上面的电梯卡,便冲出了大门……
汪月白见女儿纤瘦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不禁在心中感叹——洛洛瘦了好多,希望冬阳能多陪她一段时间。
当冬阳慢悠悠地扭着她的小蛮腰,晃着她那引以为傲的****向我走来时,都把我给惊艳到了。她化着精致的妆容,踩着尖头高跟鞋、肩挎一只香奈儿黑色包包,穿着合体的宝蓝色及膝连衣裙,弄了个高阶oL风格……而且相当有范儿,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而冬阳见到洛洛现在这副仙儿仙儿的样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美则美矣,就是少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乔紫洛上前一步要拿过她拎着的袋子,冬阳用手轻推了她一下说道:“得了吧你都瘦成纸片人了!还想帮我拿东西呢?”
紫洛笑眯眯的挽着冬阳,俩人有说有笑的上了楼……冬阳与乔母说笑了一会儿,便和乔紫洛进了
书房。
冬阳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又扫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面膜,然后摇了摇头:“紫洛你这一天到晚就窝在家里画设计图?然后敷着面膜?你这样可不行,你要是觉得实在憋气,就把靳鹏轩从那个女人手里撬过来,把他耍的团团转,然后再狠狠地把他给踹了……”
乔紫洛朝她翻了个白眼,惊叹道:“我又不是垃圾再造厂,已经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况且他也不值得我去争去抢。”
冬阳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瞄了她一眼:“还行——你还不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可不能这样消极避世,你这一天跟古墓派的小龙女似的,我告诉你这可不行……青春就该放肆,请你恣意胡来。”
乔紫洛哦了一声,笑道:“好吧!那就求求你带着我恣意胡来吧!”
“你别跟我转移话题,我看你这儿又多了一个琵琶,你这又画图,又学弹琵琶的,我想问问你,你这是要进宫选妃呢?还是准备穿越回大清嫁给王爷?”
乔紫洛听冬阳这么说捧腹大笑……“冬阳我现在弹的琵琶语可好听了!你要不要听?我弹给你听,给你来段才艺表演。”
冬阳向我摆了摆手:“得了吧……我怕你累着,你多歇会儿,没准还能多长一两肉呢!其实吧——这爱过,错过,都是经过。好事、坏事皆成往事。人生烦恼什么呀?无非就是放不下、想不开、看不透、忘不了。为什么要拿这个渣男折磨自己……他算个屁屁呀!话是人说的,屁也是人放的。你记住喽——他就算个屁完事儿!”
乔紫洛扑哧一笑,听冬阳说过之后好像豁然开朗了!
冬阳从美国给她带了一堆零食,两个人坐在书房的贵妃沙上,开始大吃特吃……“冬阳这个好吃,你别跟我抢……”两个奔三的女人,像个未成年少女似的闹作一团。
酒店房间里,周冬阳边整理衣物,边拿着手机讲个不停:“静馨你都不知道,今天我去找紫洛,她穿了件白色欧式长裙,长齐腰,那眼睛清澈到毫米杂质,又因她闭关修炼——弹琵琶、设计绘图、外加敷面膜,皮肤白到透明……我以为她拜白子画为师改玩仙了……于是我就劝她,做女人不能太完美——你以前是个杂家我就觉得挺好了,什么都懂点,又什么都不精。不会让人觉得有那么大的距离感。后来她又成了专家,我想也没什么不好的。必竟人得有点追求吧!把自己喜欢的一种爱好,给它玩转也没什么不好,再后来她就开始玩一样精一样非要把自己变成大家……那谁受得了呀?站那么高,让谁都攀比不了?那不是到处拉仇恨呢吗?”
只见冬阳按了免提键,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便连喝了几口,看来她演讲了一天正急于补充点水分。
手机那边的静馨自顾自的说着:“上个月紫洛不是回来看他老爸吗?我们有吃过几次饭,她现在太瘦了——一米六八、八十八斤,这还是连衣服带包一起称的呢!最近你就在杭州多陪她几天,你俩就各种吃,要不是我怀孕了!我早就过去了……”
“静馨我收拾好东西,一会儿就搬去紫洛那里,汪姨也想让我多陪紫洛两天。今天靳鹏轩办婚宴我在网上看到的,因为去了几个明星,引起了一些关注……还好洛洛只顾着画设计图,我多怕她看到。稍后我打算和紫洛去酒吧喝一杯。”
“唉……去年那个混蛋还陪着紫洛参加我婚礼呢?这一转身就娶了别人,别说紫洛了?连我都接受不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快去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