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点,她的饭量很大,每次吃饭,盘子碗里肯定丁点不剩,都被她划拉的干干净净。
一次两次崔氏还能觉得她这是能吃有福气,时日多了她也受不住。
再加上小河态度坚决,她就想把崔春花送回去。
谁成想平素里乖巧的崔春花一下子拗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走,好不容易生拉硬拽给她拉上了车,她指定半路跑回来。
送了几次没送走,崔氏也着急了,最后干脆回娘家,让春花的爹娘把春花接走。
春花的爹娘看上去老实巴交,实则十分有主意,嘴里应着,却迟迟不动。
崔氏也看出来了,他们这就是赖上她了。
她在娘家大闹了一场,也没人理会她,春花的爹娘更是闭门不见,只当她不存在。她又只得灰熘熘地回来。
娘家那边没有办法,还是得从春花这边下手。
她不是吃的多吗,崔氏就不给她饭吃,她饿极了自己就知道回家了。
只是她错估了春花的威力,这姑娘不光会吃,还会做。
崔氏饿了她一天,晚上她实在受不住了,就爬起来自己做了顿好吃的。
第二天崔氏起来看见灶房里满地的鸡毛和灶坑边上吃剩下的鸡骨头,气得差点吐血。
那可是她打算过年再杀的鸡啊,就这么被春花蔫不悄的吃了。
从这一天起,崔氏开始全力对付起春花来,根本无暇给小河张罗娶媳妇的事情了。
小河暂时得到了解脱,对覃初柳感恩戴德,拍着胸脯保证,“柳柳,你以后要是有啥事,只管和我说,我指定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覃初柳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就是不忙你,我以后有事你还能不管我了?”
小河嘿嘿直笑,一口大白牙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覃初柳见不管他这副傻兮兮的模样,只冲屋里喊了一句,“娘,小河说让你赶快给他张罗媳妇呢……”
喊完,撒丫子就跑回了自己屋里,只留小河气得在院子里直咬牙。
这边厢覃初柳还在为成功地黑了小河一把而得意,谷良就找上了她。
“柳柳,温掌柜说有萧白的消息了,你要不要去问问?”谷良脸色不大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覃初柳一颗心凉了半截,已经能把结果猜了个大概。
果然,见到温掌柜还不等她开口,温掌柜就十分悲恸地对她道,“柳柳,派出去的人带回了消息,人没找到,不过,找到了他当天穿的衣裳。”
顿了顿,温掌柜哽咽着继续说道,“已经找魏三看过了,他确定那就是萧白的衣裳。上面沾了不少血,还有被野兽爪子抓过的痕迹……”
覃初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萧白极有可能是被野兽吃了。
屋子里只覃初柳和温掌柜两个人,他们都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悲恸地大哭起来。
哭了很久,覃初柳才渐渐止了眼泪,再见温掌柜,他也好了很多,却还是一脸沉痛的表情。
“柳柳,咱们都这般伤心,不知道他娘听了这个消息,能不能受得住。”温掌柜很是忧心。
萧白临走之前,还特特请求他多关照关照他娘,现下萧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他总不能袖手旁观。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悲伤,覃初柳光是想想就心痛的不行,黑子娘和萧白更是多年相依为命,感情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