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莽紧紧跟随着方不语,须臾间便来到了春宵楼门前。
抬头仰望,“春宵楼”的招牌高高悬挂在房梁之上,字迹鲜艳夺目,宛若一位栩栩如生的灵动少女。
再将目光往里挪移,只见春宵楼里的女子们个个花容月貌、秀外慧中,歌声清脆悦耳,舞姿婀娜多姿,正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长长的薄纱如花瓣般从天而降,轻盈飘逸……
就在方不语抬起脚正要跨过春宵楼门槛进入之时,却被大莽猛然拉住。
“义父大人,您真的有足够的钱带孩儿进去消费吗?”
面对大莽的询问,再加上他那闪烁着期待之光的黑眸,方不语微微一笑,道:
“孩儿放心,今日你在春宵楼里的所有开销,义父全部承担,尽情玩乐,不要拘束了自己。!”
“多谢义父!”
大莽喜笑颜开,正欲跨步迈入春宵楼,却又突然退了回来。
“义父大人,你我的俸禄相差无几,若是带孩儿这般消费,会不会……”,大莽脸上露出一丝迟疑。
尽管他非常渴望去春宵楼一游,但想到自己和神探的俸禄相当,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若是真的去了,会不会给神探增添麻烦?
方不语见大莽虽是一介粗人,却也能处处为他人着想,心中甚是欣慰。
于是他再次用力拍了拍大莽的肩膀,坚定地说道:“我说了,今日莽孩儿在春宵楼的消费,义父我全部包了!”
“可是义父,您何来如此巨资?”,大莽再次发问。
“吾儿大莽,可曾听闻兰陵州阿番小说界之新秀、以一月之期登顶阿番小说畅销榜榜首之《斗气化马》的作者,署名两更土豆者,正是为父!”
方不语一口气说完,轻瞥大莽一眼,却见他双目圆睁,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义父大人!”
突然,大莽如触电般抓住方不语的手臂,激动得大叫出声,引得春宵楼中众人纷纷侧目。
众人见到是两名相互拉扯的男子,不由得哄堂大笑。
二楼的一个小角落里,坐着一位身着白色霓裳,青丝如瀑,面容清冷,宛如九天玄女般清丽脱俗的女子。
待她透过朦胧的薄纱,看到楼下的人是自己熟识之人后,不由低声呢喃:“竟是这小贼?”
方不语感受到众人火辣的目光聚集在自己和大莽身上,不禁面红耳赤。
“我的大莽哥,你快松手。再不松手,今日我可不带你长见识了。”,方不语压低声音道。
大莽闻言,如大梦初醒,赶忙松开方不语的手臂,满脸谄笑道:“义父,里面请!”
方不语无奈地叹了口气,跨过春宵楼的门槛,掀开眼前碰撞叮当响的珠帘,走进了楼内。
方才他从门缝中看到里面的女子翩翩起舞,身姿摇曳,觉得春宵楼不过如此。
然而,当他真正走进楼内,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楼内有饮酒作乐的,有吟诗赋词的,有挥毫泼墨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而悬挂在各处朦胧薄纱,随风轻舞,宛如娇羞美人,别有一番“春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的惬意美感。
不知为何,方不语甫一进入,便嗅到空气中氤氲着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男女之意。
方不语茫然不知是环境使然,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小女子春晓,客官里边请,请问二位公子需要‘笙歌’‘观戏’还是‘归雅’?”
在方不语和大莽进门后,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子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方不语如坠五里雾中,不明所以,对女子所言摸不着头脑。
“观戏,我和我义父先观戏。”,大莽赶紧回答。
春晓一听是观戏,脸上立刻绽开甜甜的笑容,说道:
“二位公子来得正是时候,再过一会儿,便能欣赏到春宵楼的新艺女——归南所演绎的新曲《百观生》。”
“不知二位公子想坐在何处?”,春晓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