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扭过头,闪着灼炽光焰的眸子盯着她:“我已经告诉她了,你是我的女人,除了你以外,我不会喜欢任何女人。”
“天良”她发出真挚热情的欢叫,扑到他的怀中,将他紧紧抱住。
他捏住玉坠的手,搂着她的肩头,沉声道:“天已亮了,咱们走吧。”
曲阳城东。
官道路口。
一座白皱纹纸糊成的纸桥,搁在路道中央。
纸桥桥身上,朱砂红笔写着三个触目惊心的字:“断魂桥”。
纸桥下,横躺着一个赤棵的尸体。
惨白的脸,惨白的手,惨白的身子,惨白的脚。全身都没有血色,就像是曾被扔进蚂蟥池里吸干了血似的。
他就是华山青衣浪子史其峙。
路旁,围着一群人在观看,比手画脚地窃窃私议,但谁也不敢近前。
徐天良分开人群,踏步向前。
钱小晴留在人群中,因为史其峙*着身子,她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走近纸桥去。
徐天良走到断魂桥边,低头凝视了史其峙片刻,然后抓过搁在史其峙身穷的青衣装,盖在他的身上,再把史其峙带剑的小包袱,放在他胸脯上。
逍遥仙宫杀了史其峙,但他随身携带的物品,却是一件也不少地如数归还。
史其峙虽然死了,面色惨白如纸,但神情却十分平静,嘴角还浮着一丝甜蜜与满足的笑容。
显然,他死得很惺意,很愉快,甚至是很心甘情愿。
然而,徐天良却不这么认为。
他冷漠的脸上透出重若万钧的杀气,眼里露出丝丝绿芒。
他认为,采阳虚脱而死,是一种最残酷的刑法,就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极刑,也莫及如此。
他忿忿地将“断魂桥”撕碎,摔掷在史其峙身旁,嘴里自言自语地道:“廖小瑶,你也实在太过份了……”
有人居然敢拆逍遥仙宫的断魂桥!
围观的人群惊呆了,谁也不敢出面制止,谁也不敢出声,唯恐*烧身。
官道上一片沉寂,除了纸桥撕裂的睹睹声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徐天良撕碎纸桥后,深沉地看了史其峙一眼,转身离去。
他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事,自然该由华山派的人去收拾。
他刚走出两步。
“站住!”响起了两声暴喝声。
两个人从人群中跃出,抢到官道上。
两名中年汉子,身材魁梧,肩背行囊,风尘仆仆,看模样是远道而来。
徐天良向人群中的钱小晴丢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露面,凝住身子,沉静地道:“你们是叫我?”
此时,一名中年汉子已奔到史其峙身旁,弯腰察看尸体。
另一名中年汉子冷声问道:“你就是徐天良!”
他神情倔傲,口气十分托大,显然没有把徐天良这黄毛小子放在眼里。
徐天良的脸像带着面具,没有任何表情:“不错,你们是谁?”
中年汉子昂起头,神气地道:“华山七星乾坤剑高飞翔,那一位是五弟地府剑客石修阳。”
徐天良双手微微一拱,神情不卑不亢:“原来是华山两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