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她不该展出那幅引起仇恨的“半生缘”,让他愤怒又痛恨的失去理智,不曾思考后果地搭机来台,他倾慕的对象不能是那个人的女儿。
意外地,他挖出应该深埋地底的秘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趟台湾行会多出个妹妹,虽然他极力地抗拒这个事实,但是一纸白底黑字的遗嘱漠视他的权利,粉碎他心里最后一丝希望。
多可笑,三天前他还想着如何得到她,让丝毫无遮蔽地躺在他身下呻吟,用她画画的手抚摸他全身,极致的享受性爱汗水淋漓。
他想过千百种折磨她肉体的方法,用尽邪恶的手段使她痛不欲生,当年他所受的一切都将要一一讨回,否则他身体的恶龙又如何能平息。
到头来她竟用一句“妹妹”毁去他精心的计划,斩断他满心的怒、满心的怨,仇恨成了嘲笑自己的利器反噬一刀。
到底谁欠谁?
若是如她所言,母亲曾派人追杀秋诗月并将她砍杀成疾,那么这份仇恨他该不该索,二十四年前她已经付出代价了,用她钢琴家的一生换取爱情。
“爸爸把他名下的动产和不动产分成两份,你我各一份,但我可以把他的财产权交给你,房子留给我。”
“你以为我会在意那几百万?”他居然还记得他,当初的绝情出走不就是断了父子情。
秋天无视他讥诮的冷笑继续说道:“我知道三、四百万不算什么,你弹弹手指就不止这数,我只要房子,其它由你处理。”
“我为什么要成全你?”这一刻他非常恨她,恨她还能若无其事的保持冷静。
她越在意的东西他越不想放手,这份遗嘱给了他为所欲为的力量,一个只懂绘画的女子怎斗得过老奸巨猾的他。
他们的战争正要开始,不管她是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想要她的决心因她处之泰然的神情而升高,他要摘下她的淡然看见她的哀求。
乱伦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她不该勾起他的兴趣又泼了一桶冷水,他不准她用冷淡的面容对他:即使他会为了此事下地狱。
或许,他已身在深不见底的炼狱吧!他的念头可耻又卑琐。
“上一代的恩怨不该由我来承受,我是你妹妹。”如果爸妈不告诉她他们的故事就好了,她也用不着烦恼。
他长得和爸爸很像,猛一看有七分相似,只是他年轻了许多,脸上刚硬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危险性,不是个容易亲近的对象。
她该听从心中的警讯远离他,对事物观察的敏锐性也是这般催促着,但她仍邀请他入内,忽视急迫的警告讯息,只因他的怀抱让她想起父亲。
那场车祸真的吓坏她了,她不是无动于衷而是不知如何反应,翊青常取笑她是生活白痴,除了绘画外一无所长,比米虫还不如。
看着手上处理好的伤口,她只能感慨万分地在心里苦笑,上一分钟他还是英勇的骑士,这会儿倒是化身夜叉为难她这个“妹妹”。
“凭你也配当我的妹妹?”他只想用恶毒的言语伤害她。
但是看见她眼底闪过受伤神色他竟心生不忍。紫乃龙之介的思绪已被突来的感受打乱,挣扎在矛盾与犹豫之间,他的冷酷对她起不了作用。
心!有点痛。“是我狡猾了,多攀了这份亲,我只是希望你高抬贵手将房子留给我。”
“如果我也想要这房子呢?”他就是要为难她,她的确狡猾地用“妹妹”两字束缚他。
忽然觉得累的秋天轻揉眉心,她无法应付他的咄咄逼人。“你要什么?”
她不是谈判的好手。
“只要我开口你都愿意给?”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愚昧,她总能将繁复化为简约。
想了一下,这句话似乎有陷阱,但她疲累地不想与他争执。“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尽量满足你的需要。”
“我想我会喜欢你满足我的需要。”暧昧的一笑,紫乃龙之介眼神倏地转冷。“我要你。”
“我?”她先是不解地拢了拢眉,而后领悟到什么地微张唇。
“我需要一个情妇,用你来换这幢房子。”非常合理的交换条件。
她拥有房子,他拥有她。
手好像开始痛了。“别忘了我们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