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把姜烛温柔地疼爱一番。
想吻干他的眼泪,也成为他的后盾。
醉酒的人做事容易没脑子,林芷澜也不例外。
她仅剩的一点清醒,全用在琢磨着怎么借着醉酒占姜烛便宜上了。
没有过脑子,林芷澜娇艳欲滴的唇印上了姜烛的睫毛。
眼泪是咸的。
林芷澜对此好像非常不满意,加深了这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又吻了吻别处,吻他的眉眼,吻他的颧骨。
连右脸上那道日久不明显淡淡的一道白色的浅疤,也照顾到了。
“澜儿……”
姜烛呼唤着,觉得这样,总归是不好。
没有拒绝爱人的力气与勇气。
这一声呼唤倒像是欲拒还迎。
勾引着林芷澜对他进行下一步更深的冒犯。
男孩子不可以主动去轻薄女孩子。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长公主大人若是要对他做些什么,他为人臣子的本分,就是不能拒绝她。
姜烛的身子又僵硬,又灼热。
涨得极其难受难捱。
这样的滋味,他在多年前就已感受过了。
少年人没什么经验,军中没有知心的长辈,会教导他关于长大的一些身体变化,他害羞地憋着,自己钻进被窝。
在梦中在相见时,不受控制地与梦中人一番荒唐的折腾。
直到天亮,姜烛羞着脸,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何等旖旎的梦境,悄悄背着人收拾了狼藉的被子去河边清洗。
后来又回了京城,身处要职,向姜烛讨好献媚的大小官员不计其数,也有为了拉拢他而使出美人计,献上曼妙美女的。
他皆不屑一顾。
因为世上最好最美的仙子,他已见过,眼里心里都再容不得旁人,一把年纪,不近女色,洁身自好。
家族中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专门写信对于他的个人问题洋洋洒洒痛斥了一大篇,姜烛无所谓地回应,笑说,连东伯侯这一脉也绝了后,皇帝会更放心更开心,那何乐而不为呢?
林芷澜是姜烛的劫难。
是步步谨慎的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大胆。
刑狱司派出来了两辆马车来接人,车夫没着急扬鞭启程。
因为陆沐筝还慢悠悠地没上另一辆。
那龟速,墨书看得很心急,要不是宫门不能容外人随意踏入,他直接就进去把人拎过来了。
等陆沐筝走过来了,墨书见她脸颊有因醉染上的酡红,眼神却是清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