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众动手定然也是不会再有命的,却没想到你会决绝到连命也不要也再阻了我一程。
阿柱,我来带你走罢,你得须知,我力气也是大得很的,不然那次你怎会从了我。
阿柱啊,你得须知,泊玉这一生,杀的人都与我有肌肤之亲,若会知有今日,我是如何也不希望你像他们一般的。
漫天风雪于初启的黎明中咆哮,脚下的新雪已然盖到了脚背,裙摆翻飞不止。
“泊玉姑娘,你怕是不知道白壁城有座天下名楼吧。
百年的大招牌,八层楼高,只角上的风铃便价值千金,可没人敢伸手。
不知道了吧,白氏可是天下第一商社。我阿柱就是那白氏里靠得住的管事。
泊玉姑娘,你以后来了白壁城尽管找我。
泊玉姑娘,我以后买个院子,院子里一棵大树,能乘凉,你要是没地儿去,尽管来找我。”
记得刚出于阿城是亦正飞花时,残映两生连理池。
白允沫靠在子桑怀里,看得人儿于茫茫一片中失了影。
此番无论是往哪里走,都是没得活路了的。
答应泊玉姑娘的事情便是让她带阿柱走,不能生同,求死可合穴。
白允沫方是记着阿柱临了是的那一饶字。
放泊玉,她不能忍,也不能容,万一她再杀子桑,后果不敢想。
那便成全你二人合穴罢,如此不算负阿柱。
二日子桑便把泊玉的身份与周载说了:“没想到他如此谨慎,后续必会有大动作,白壁城现在恐怕已是剑拨弩张。”
周载暗暗点头,只说险,不过说到暗杀一事,喉头亦是动了动,看子桑说:“希望那个剑客旦能事成。”
那个剑客。
南无罢。
对于派南无去刺杀东池国君池羽她至今仍旧耿耿于怀:“她成了又如何,不成又如何?”
“池羽有弟弟,拒息,此战挑起时,他便说了,一旦他有事,王弟即刻为王,不影响战事。”
“那派南无去,岂非只是平白送死。”刺杀一国君王,要脱身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
周载坦言:“对战事不影响,可是池羽王弟不过庸才,沉迷男色,好诗赋文,不足为惧。池羽才略过人,擅用奇计,除了他,大患便去了一半。”
一秋一冬已然过去,也不知那个人儿现在做着甚事,我子桑现在身边这般多人,她身边又有何人在,过的如何的日子。
“无论如何,她都回不来了吗?”吸了口气,好歹才把泪隐回了眼眶中。
若说我子桑难能有故人几个,那南无便是其中一个。
喜过,恨过。
正是几经磨难,知她此生难过,还不曾体会人间欢喜,不忍她这般便真的再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