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节骨上,池羽忽就以血十年之前的先王之仇为由起兵,已然让一干文臣雅士诟病连连,象征大吉的婚事但停了下来,岂不正说是不吉之兆么。
嫁女之事,必是要行。
不嫁不行,那我便嫁,可是你不许把南无支走。
就在这园子里,东池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相爷与膝下唯一的女儿僵持下来。
一干侍卫不知如何是好。
风歌咬牙:“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但让南无离开这院,我就死给你看。”
若是待嫁王妃血溅府内,便是凶上加凶的大不利之兆罢。
僵持半日,相爷终究还是一甩袖走了。
府内流言也即慢慢便散了开去,方知相爷下了禁令,但有人再提小姐园中之事,即鞭刑至死。
婚得结,不结不行。
风歌看着气呼呼的相爷出了园,亦是小叹口气,她也就只有拿自己威胁的时候才能用。
除了这条命,其实她也不比别个多些什么,一转过来,面上便又是欢喜地笑了:“南无,我嫁给池羽你喜欢吗?”
风歌说了,喜欢就说喜欢的,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多简单的事儿。
可这次南无发现有时候一点也不简单,她说不上来,嘴张了张,又合上。
风歌脸上的笑就敛去了半分:“你要是说不喜欢,我就和你逃走罢。”
这是话本上看来的,画着那些春色图的书本儿是找不着了,令管事的去外边找了些解乏的东西来。
话本里写的都是些简单易懂的故事。
拿手指那上边两个字:“喏,这里写了,私相授受,是夜而奔。”
写得这般复杂,其实就是逃走嘛,我们也学她们。
南无拧着眉头,看看话本,又看看一脸认真的风歌。
她不能逃。
她原本来这里要做的事情便只有一桩,她不能逃——
你为何总也听命于人。
那年如是,经年再逢又如是。
摇头。
“那我便嫁给池羽了。”反正听说宫里大得很,宫里比相府还好。
做王妃呢,这书里边都总也写王妃王后们的事儿,必然是好的罢。
“你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不敢应声。
“那我就真的嫁给池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