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是你们亲眼所见,我问你们,大晚上你们跑去荷塘干嘛?为什么我府上这么多人都没听到,就你们听到声音了?”葛天霸问道。
乐天他们顿时语塞,总不能告诉他小小是只有顺风耳的“大猩猩”吧?万一被抓去做研究了怎么办?乐天心想。
葛天霸见他们回答不出,便说道:“你们今天整理下东西就出发吧。”
三人愣在原地,想说什么,还是沉默着回到了房间,毕竟这确实太匪夷所思。
三人收拾东西便准备启程,想要找葛天霸告别,他却闭门谢客。
“‘韭菜’怎么办?”乐天问道。
“谁啊?”孔言疑惑不解。
“葛九参啊!”乐天解释道。
“毕竟是亲生父子,估计关几天就会把他放了。”孔言说道。
三人便又进入鲤州城,打算采买些东西再上路。
乐天却念着要去倚红楼和芍药告别。
三人来到倚红楼前,却见楼门紧闭,不复之前的热闹模样。
推开门,一片狼藉,只有鸨母坐在内堂的一只条凳上发呆。
看到乐天,她气不打一处来,立刻起身上前,左手叉腰,右手四指捏着手绢,用食指着乐天骂道:
“都怪你这小子!多管闲事,得罪了幽冥堂的人,现在好了,把我这倚红楼都给关了!真是个丧门星!”
乐天也是不理,径直冲向二楼去找芍药。
看着乐天心急火燎上楼的样子,鸨母说道:“别找了,哪还有人,都走了!”
“韶姐姐走去哪儿了?”乐天焦急地问道。
鸨母不紧不慢的说道:“一个青楼的小姐,竟然还真有人关心,你这小子是不是动了真情了。所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风月而已,别太当真。”
见乐天愣在了原地,鸨母继续说道:“一看你小子还是‘未经人事’吧,芍药虽说是卖艺不卖身,可青楼嘛,有钱的哪管她从不从,硬压在床上用力捅几下就老实了,睡过她的男人啊恐怕比你见过的都多嘞!”鸨母笑道。
“我杀了你!”乐天冲向鸨母,掐住她的脖子,原本他在村里就学了些拳脚,这一个月的学艺又让他力量大增,
“救命啊!救命!救命!”鸨母大喊。
“乐天,你放手,快放手,冷静点。”孔言拉着乐天,心里却不是滋味,第一次她看到乐天为一个女人这样。
“咳、咳、咳咳……”鸨母摸着被乐天松开的脖子,没了刚才的气焰。
“韶姐姐去哪了?”孔言问道。
“你们走后第二天,幽冥堂的陈豹就带人把这儿给封了,他们问芍药你们去哪了,芍药说不知道,就把她在门口柱子上绑了三天,说要给别人看看和幽冥堂作对的下场。”鸨母诺声说道。
“后来呢!”乐天疾声道。
“三天后我们把她给放了下来,她已是虚弱不堪。我们说要给她找个郎中看看,她说不必了,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走了。”鸨母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乐天,“得罪了幽冥堂,鲤州城里是混不下去了。后来听我们另外的外姑娘说,她好像找了个住的地方,在城东的一个破巷。”
乐天发了疯似的满街去找,几天后,终于在城东一个巷子的小屋内找到了芍药。
那屋子屋顶上的瓦片已经残破不全,屋内的墙面上露出几块斑驳的石砖,一道道裂缝深陷,窗框也有些腐朽,一个掉漆的红桌上摆着她的那把珍爱的古琴。
从高墙大瓦到旧屋陋巷,看了这些变故,孔言心中也很是酸楚。
“韶姐姐!”乐天激动的红着泪眼叫到。
看到了乐天,芍药眼中泛起一丝泪意。
“乐公子,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芍药欣喜中带着意外。
“你是为了帮我才变得这样的,是我不好,冲动害了你!”乐天无比懊悔。
“切勿伤心自责,人生贵贱各有天命,风尘漂泊十数载,世间冷暖我早就尝遍了。”芍药安慰道,望着乐天,“乐公子,你和那些纨绔子弟真的不同,能认识你也是我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