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尚自惊愕时,袁方的第二棍,已拦腰撞到。
虎口迸裂的他,也顾不得手掌的痛楚,只能极力平伏气血,勉强的回刀相挡。
哐!
刀棍再度瞬间激撞。雄浑惊人的力道,如决堤之水般灌入淳于琼苍老的躯体。搅得他未平的气血,翻滚如潮。几乎要从腔中涌出一般。
而他那迸般的虎口,更是一阵剧痛,丝丝鲜血从指缝中浸出,痛得险些没能握住刀柄。
淳于琼应对吃力,袁方却似丝毫不受影响,第三棍,第四棍如风扫出,每一棍都不惜体力,竟如疯狂一般。
淳于琼彻底震惊了。
他斜眼瞥去。瞧见袁方手掌间亦有鲜血,料想狂力反震之下,必也震裂了虎口。
可他淳于琼痛到连刀都握不稳,而袁方却如同根本不受影响似的,棍影重重,招式愈加狠烈。
袁方,就像是一个感觉不到痛楚,力气用不完的怪物。
在此疯狂的攻击下,淳于琼身心俱震。连喘息一口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拼尽全力,吃力的应对袁方疯狂的攻势。
淳于琼的武道好歹比袁谭要强几分,更不似袁谭那般战阵经验缺乏。只一招之间就被袁方重伤,竟是顶住了袁方十余招的狂攻。
仅此而已
十招走过,袁方已不屑跟这老东西缠斗。一声低啸,双臂筋肉已爆涨到极点。几乎要崩断。
“老东西,去死吧!”
伴随着筋肉崩断的声响。袁方力道最强的一击,山崩地裂般横扫而出
无处可避的淳于琼,只能咬牙竖刀相挡。
吭!
最强的一声金属激鸣,紧跟着是一声惨叫。
淳于琼诺大的身躯,竟是连人带刀,如那断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袁家麾下资历最老之将,竟被袁方一棍拍飞。
滚落于地的淳于琼,手中战刀脱手而飞,闷哼那么一声,张口就狂喷一股老血。
待要挣扎爬起时,袁方巍然身形,已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下,碎颅棍就那般横在他脸上。
袁方勒马于前,俯视着他,神情冷峻而不屑。
“这小子,使出那样自残的战法,手臂筋肉必已大损才是,他却怎全然不痛一般,怎么可能……”
淳于琼又惊又羞,伏在地上连喷着老血,不知该如何是好。
“把这老东西给我绑了,稍后再处置他。”袁方碎颅棍一扫,厉喝道。
追随于上的亲军,几下便将重伤的淳于琼五花大绑。
袁方抬头远望,整片战场,他的青州军已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方圆数里的战场,放眼望去,但见茫茫的冀州军兵,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斗志昂扬的青州军将士们,则如狼驱养,肆意的辗杀。
由东向西,宽达数百丈的野地,尽为鲜血所浸,泥泞如暗红色的沼泽一般可怖。
胜负已定。
望着这大胜的局面,袁方暗吐了一口气,心中积聚的怒火,终于狠狠的宣泄了一回。
你袁绍不是派了引以为傲的嫡长子,想要轻易扫荡青州,灭了我这个“逆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