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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让梦飞一会儿（第1页）

余鱼兜里的钢镚已经不多了，所以每花起来一分钱都较之前要谨慎很多。对谁都是如此，包括香姐，包括他自个儿孩子。所以当他的抖音上投流的小伙子问他：

“老大，这个礼拜的广告费用一天能给个一千块不？”

余鱼：“你上周ROI多少？平均？”

投手：“1：2。27”，小投手认真地说，把小数点精确到了0。01

余鱼：“那是亏本的，你知道起码得1：3。5才能平进平出啊~”

投手：“你看老大，我们经过对焦后，把人群锁定在精致妈妈，准备在本周把这个人群打透，而且也和张总确认过了，预估能够提高1个pt，我的想法是……”

余鱼接下来的一个标点符号也没听进去，满脑子在想今天什么时候去买彩票，这个事情从他一整夜没睡的红眼睛里面迸出火花来。他现在脑袋除了问号，什么都装不下。判断题也不行！

用现金去买还是支付宝支付？

用现金买的话，是用连号钞还是普通旧钞？

是去街市口的王婶还是去街尾的李四店里买？

是一次性买还是分好几次买？

要么去省外买？

不会堵车吧？

彩票店几点关门？中午休息吗？

要么我自己不出现，叫别人去买？叫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去买？

还是自己去吧~

肯定要戴着鸭舌帽的，再戴个口罩，嗯，墨镜也要戴着？

是不是太刻意了？

算了吧，别买了，人生有十个亿很重要么？

嗯，还是很重要的，重要吗？

它能干很多事情啊，这是要坐牢的吧？中奖中多了要坐牢的？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