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让她学的!
翁璟妩心里头暗暗一啐,但面上只得柔顺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背对他。
心道他最好这辈子都不让她学这些。
过了许久,她渐入睡梦之中。
谢玦却是良久毫无睡意。
一则是身体上的燥火。
二则是方才在软榻上一闪而过的画面。
——阿妩面容憔悴伤感,双手抚在平坦腹上的画面。
里侧的人略感寒凉,便转了身,往他的挪了过来。
谢玦伸臂,把她揽到怀中,拉上了被衾。
继而低头瞧了一眼她。
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可是预示着她与他的孩子将会保不住?
回想起初初知晓她有孕前,她两次险些小产的事,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眉头紧蹙的想——往后,难不成还有什么波折?
*
翌日,翁璟妩尚未睁眼,半睡半醒间,只觉得今日的清晨好似比昨日暖和了许多。
但不过片刻,便察觉不对劲。
睁开双目才发现自己竟是睡着谢玦的臂弯之中。
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畏寒,而谢玦性子虽冷,可身体却似块热铁。
上辈子,只要是冬日,谢玦回来的那几日,她晚间总会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身旁贴去。
起初不知,后来有时起得比谢玦早,便会看到像现在这种景象。
她瞧了眼帐幔之外的窗牖,透过那层薄纱,可见天已亮了,但为何这个时辰了,谢玦怎还未醒?
总该不是昨晚邪火未下,半宿未眠吧?
昨日手心之下,滚烫。硬。挺,未得纾解,定然不好受。
活该。
若不是他忽然有了邪念,还假正经的拒绝了她,倒也不至于。
翁璟妩把他的手臂拨开之时,谢玦便醒了,瞧了她一眼,然后把手臂挪开,继续闭上眼。
嗓音带着沙哑,道:“我且再睡一会。”
“夫君睡吧。”
翁璟妩也不再理会他,从他身上爬了出去。
下了床,绕过屏风,走出外间,入了耳房。
从耳房开了门,让下人打水进耳房盥洗。
梳洗后回房,谢玦已起了,正在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