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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气囊把张晓舟打得头晕脑胀，让他清醒过来的是车头与墙壁之间那条还在不断挣扎着的恐爪龙，它的一条腿露在外面，镰刀一样的爪子不断在车上抓着，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

它的身体卡在已经严重变形的车头和墙壁之间，张晓舟推开车门，踉踉跄跄地下了车。

恐爪龙发出令人恐惧的嘶叫声，但张晓舟却丝毫也不觉得害怕了，他回头望去，从卷帘门的缝隙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纤细的身躯，她倒在路边，几乎被切成两段，鲜血沿着路边的沟渠蔓延了过来。

他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突然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旁边有一根铁棍，不知道是从什么东西上断下来的，张晓舟把它捡了起来，避开了那还在不断动弹的爪子，狠狠地往恐爪龙的头上扎了过去。

一下！两下！

带着鳞片和羽毛的脑袋上就像是有一层盔甲，很难刺得进去，但张晓舟却锲而不舍地用尽全身力气扎着。

三下！四下！十下！二十下！

恐爪龙不断发出尖叫，一开始是带有威胁的丝丝声，然后是尖锐而又刺耳的哀嚎，有气无力的嘶叫，到最后，只剩下越来越微弱的喘息。

“它已经死了。”有人的声音在背后说道，张晓舟终于清醒了过来。

恐爪龙的脑袋已经被他硬生生砸成了一团骨头包裹着的肉酱，鲜血撒了一地，它的肢体还在条件反射地抽动着，但肯定已经死了。

张晓舟把铁棍扔在了地上，软软地靠着墙坐了下来。

那个第一个爬到他车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到门口去对着缝隙看了看外面，卷帘门被车子猛地撕开，但却正是因为如此，缝隙并不大，恐爪龙应该钻不进来。

他稍稍放了心，于是走了回来。

“抽烟？”

张晓舟摇了摇头。

嗒~一抹微弱的火光在窄小的空间里亮了起来，然后是烟草的气味。

平时张晓舟很厌恶这样的气味，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突然很想来一支。

“还有吗？”他问道。

男人笑了笑，递给他一支，还把打火机也递了过来。

辛辣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男人紧张地站了起来，担心这样会把恐爪龙引过来，但张晓舟把头埋在大腿上，咳嗽一会儿就停住了。

“第一次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