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叶梅过去打开,“龚姨?”
龚姨手里拿着一张精致的卡片,“夫人,有张您的卡片。”
叶梅不解地接过,“这么晚了,谁送的?”
龚姨:“值班室的保安有人按门铃,他出来查看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还有门上别的这张卡片。”
叶梅送走了龚姨,看着卡片上歪歪扭扭的“叶梅”两字,关门走过去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心想大概又是阿月或阿星在搞鬼,于是微笑着打开,只是,当她看清里边的内容时,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写了一串号码,画了一个微笑中的卡通太阳。
东方卓在床上给儿子换尿布,因为她背对着床坐着的关系,他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帮我递个垫子。”
她闭了闭眼,神色迅速恢复如常,把手中的卡片藏到身上,“马上来”,着,离开椅子,拿了一条垫子送到床上去。
他神情专注而动作心地给儿子换好了尿布,抱起来放到干净垫子上,把尿湿的一条递给她。
她接过,拿了洗衣框过来,把需要洗的都装进去,顺便抓起手机,“我拿去给保母,一会儿回来。”交待了去向,她关了门出去,匆匆下楼去敲保母的门,她也不等保母来应门,直接把洗衣框留在门口,又匆匆的反身上楼,把自己关进书房里。
她开灯,拿出卡片看着,然后拨通了卡片上的那串数字。电话在第一时间就接通了,她张了张嘴,一时却找不到适当的开头语。
“呵呵……阳长大了呐!师傅都认不出来了。”一个慵懒的,雌雄莫辨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
久违的,陌生中透着熟悉的声音,令叶梅百感交集,轻轻的一声叹息后是一句,“果然是你,Sun先生。”
“怎么?多年不见,连一声师傅都不肯叫了吗?南阳。”语气加重,自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威严。
叶梅不卑不亢地回答:“南阳和师傅死于多年前的一场爆炸,我只是叶梅,东方叶梅。而你,只是Sun而已,仅此而已。”
“还是时候的阳比较乖,长大了,变得淘气了,脾气也长了,敢和师傅这样话,呵呵……不过,师傅喜欢。”
叶梅背靠倚背,微仰起头,眯眼看着天花板上花纹繁杂的吊灯,“既然Sun先生回来了,那么Sun的名号就物归原主了。还有Moon和Star,全部还给你,Sun先生。”
“阳乖,师傅给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这三个名字,阳可以送任何人,但千万千万不要还给师傅这种任性的话。”
叶梅哪有那么好哄,“可是Sun先生,你好像忘了,每一代中,至少失去两位成员才可以把名号传给下一代的。可是你回来了,Moon回来了。请你告诉我,你是要自杀呢?还是杀掉你的同伴Moon?”
“哎呀呀,阳乖乖,你变坏了,呵呵……这嘴不饶人劲儿,以前师傅怎么就没看出来,呵呵……”
叶梅专挑重点部分戳,“你们的出现,让我不得不怀疑Star的死亡也是一个谎言,而谎言的背后,会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呢?”
面对叶梅的怀疑,电话彼端的人沉默片刻,回答:“他……死了,没有阴谋,只为一个误会,一个的误会。”一声无奈中透着寥落的叹息,满满的是道不尽的沧桑。
叶梅决定不再拐弯抹角,“吧,你们死而复生是为了什么?一起出现在我眼前是为了什么?我不相信偶然。”她不问他们为什么要诈死逃离,因为那个问题太危险,不能问,只能暗地里默默地查,不能声张,不能告诉任何人。
“师傅果然没有选错人。不沉溺于过去的感情,因为时间在流逝,人在变,人心在变,世界在变;不管遇到怎样离奇的事件都冷静自持,静观其变,因为慌乱会暴露你的弱点,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行动会为你带来危险。当年你问我,为什么Sun是你,而不是那两个孩子之中的一个。师傅当时没有解释,其实理由就在于此。”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他没有,那就是,她没有过人的身体素质,没有殚精竭虑地思谋、筹划的自觉,却有在危难中自救的超越常人的直觉。当年的那批孩子中,她是最不起眼,最无用的孩子,可她活下来了,在不断的自相残杀中死了四分之三的孩子后,她依然好好地活着,没有杀一人,没有伤一人,只是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才能之类的,不能活下来是没有的。
叶梅坚持:“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们还活着?”
“没想让你知道,师傅只是偶然路过那里而已。如果不是那白痴无缘无故地追上来偷袭,你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师傅还活着的事实。明天这个时间,师傅再打给你,师傅能给你的只有这一次机会,也只能回答你三个问题。如果另两个孩子还活着,不要让他们知道师傅没死。”挂了电话,走出公用电话厅,看到等在外边的男人,语气恶劣地道:“你怎么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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