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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判断（第1页）

尖叫之后-仅剩下的一十亿个宇宙

瑞安的攻击确实来得如闪电般迅速，但杰森和瑞安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然而，他们依然安静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与瑞安取下眼镜的动作相对照，杰森一动也没有动。他的直觉保持沉默。即便佐尔塔的锤子只有几厘米远就能击中瑞安的脸，他感到瑞安不会有任何危险。也许，如果佐尔塔攻击了他们，他可能会行动，只是为了保护他们几百公里之外环上的居民。

世界突然停顿下来。

佐尔塔的锤子拒绝结束它的航程。

佐尔塔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恐怖的感情。他似乎看到了即便一个君主也不应看到的东西。

他无法再控制他的目光。他眼中的血管已经在压力下崩溃，眼白现在被血红色染红。

瑞安的头发和眼睛变成了炽热的紫色，他们周围的世界现在只有白色和黑色。

在寂静中，佐尔塔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给你说话和闭上眼睛的权利。”

这个声音是如此低沉。它的话语在一瞬间震动了整个宇宙。瑞安用杰森不知道的一种权威说话了。

佐尔塔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打算很快再打开它们。他的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因恐惧而颤抖，他甚至不屑再说话了。

所有的生物，无论是人类还是奇点，年轻还是年老，永恒的还是凡俗的，都不对未知的恐惧免疫。

遇见一个能够逃离一个宇宙法则的存在对于一个君主来说是一件恐怖的事。在瑞安面前，佐尔塔感觉就像他第一次遇见一个君主时一样。那时他还不是一个君主，但他永远都会记得他感到的无力感。

杰森在他的同伴转变的时候没有动。他开始提问。他们的搜寻中只有一条信息是有帮助的：

“你知道附近有门的存在吗？”

“在一个十亿光年的半径内存在着三扇门。”他以一种颤抖的声音回答。

“它们通往哪些宇宙？”杰森问。

“我不认识居住在那里的君主。一道非常强大的屏障阻挡了通往其中一扇门的通道，可能是其中一个认真履行职责的选民。第二扇门也居住着一个君主。我没有见到他，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光环中有我已经忘记的东西：接近死亡时感到的冰冷的恐惧。我见过的最后一个君主在通过最后一扇门时，他的身体是一个多触手的类人章鱼。”佐尔塔解释道。

“你见到这个章鱼的时间是？”杰森问，他的兴趣被激起。

“这大概是在几百万年前，他要我离开，因为他正在准备些什么。‘要求’也许是一个错误的词，因为他实际上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我感觉我没有机会对付他。所以我回来创建一个帝国，提高我的法则掌控能力，变得更强大。”佐尔塔承认道。

“有趣。”

这个回答并不是来自杰森，而是瑞安。

在杰森问问题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开始观察墙上挂着的各种画。他们失去了所有的颜色，所有的细微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