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后白羡鱼被他欺负了,纵然谢行蕴家世显赫,也够他喝一壶的。
这么想着,谷遇又有点幸灾乐祸。
*
白羡鱼的屋子收拾了出来,灯火随着水流漂浮在红色蜡烛上。
她戴上了娘亲给她留下的玉佩,带着它回江南,也算是带着娘亲一道回家了。
登船之后,乌云就开始扩散,行船之时,已经有隐约的雷鸣声了。
白羡鱼把窗户打开,河水倒映了阴沉沉的天色,像是一汪黑水。
而她正对面的位置,谢行蕴也正好打开了窗。
白羡鱼:“……”
她默默又关上,可两船并行,无论她打开哪一扇,对着的都是谢行蕴的位置。
白羡鱼思考了两秒,还是把窗户打开了。
谢行蕴打开窗之后就没有其余的动作,双手环着胳膊靠着窗沿,玄金色的护腕一直扣到他的指关节,手指修长有力。
见她一阵捣鼓之后还是把窗户给打开了,唇角略微勾了勾。
白羡鱼背对着窗户开始吃东西,白景渊每个都给她买了十份的量,足够吃到下船了。
谢行蕴扫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到自己房屋中央。
中央摆着一张圆桌,一本被翻的泛黄的书,一团面粉,还有各种食材。
他解开护腕,撩起袖子,长指翻开一页,皱眉思考。
……
深夜。
白羡鱼用完晚膳之后就有些不适,她以为是吃多了,于是站起来走了走。
可越走,越是觉得心口堵得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破旧的棉絮,还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她扶住椅子,想要缓解一下。
绿珠端着脸盆进来,见状立刻放下,跑过去道:“小姐,你是不是晕船啊?”
那股反胃的感觉越来越厉害了,听绿珠这么一说,白羡鱼觉得头好像也有些晕,“好像是。”
绿珠赶紧给白羡鱼拍拍背,“小姐,我这就去请大夫。”
船上是请了大夫来的,白羡鱼捂着心口坐下,“好。”
谢行蕴正捏了一团面粉想要和,可听到了白羡鱼侍女的声音。
两船之间有一道铁索连着,他踏过铁索翻窗进去。
白羡鱼小脸都有些发青了。
“晕船了?”谢行蕴眉心皱的死紧,手指搭上她的脉。
“等我一会儿。”
白羡鱼不能开口,一开口她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
谷遇正睡得香甜,猛不丁被人攥住了衣领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