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金钱念无常见状,胆子登时放大了,“敬禀二位堂主!”他大声道:“那批金子鹰九爷藏金的地方,卑职都知道。卑职是一时糊涂,受了他的骗,卑职可是一个子儿也没有落着呀!二老开恩……二老开恩……”一边说,他竟自咧开嘴号陶大哭了起来。
堂上的雪老人冷笑一声,道:“无耻狗才,你早干什么来着!这件事你既坦承罪状,本座自会量刑而处。你现在不必多说,在一旁侯着,知道吧!”
念无常连连叩头道:“卑职知道,卑职知道!”
雪老人这才转向鹰千里冷冷的道:“鹰千里,你可听见了?”
鹰千里狞笑一声,一时无言以对。
风老人遂把手上的金批令谕翻开道:“总座对你一举一动,了若指掌,这上面,一共列有你三项大罪,他仔细听着!”
鹰千里的狞笑,不知何时已变为苦笑了。
“第一!”风老人朗声道:“本年二月十四日,有蒙面匪五人,入侵本帮西河第二厂,抢走了地窑里的十七箱黄金,事后你却久旷时日延迟上报,总座令你彻查,你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交待,这件事总座暗中观察的结果,认为你嫌疑重大,谕令本座与李堂主暗中调查,我们查证的结果,确系你动的手脚。”说到这里,顿了顿,他脸上现出一抹冷笑:“这件事现在已经不须要再多问了!”他的眼睛看向一旁的念无常,冷冷说道:“念分令主已经有了最好的说明,鹰千里你有什么话说?”
鹰千里一时面如死灰:“苏堂主岂能听信姓念的一面之词,”鹰千里紧紧咬着牙道:
“念无常纯系小人,他因衔恨我没有在总座前推荐他为实在的分令令主,所以对我怀恨在心。嘿嘿,我看这件事八成就是他干的,请二位堂主当面严刑拷问,看他招是不招!”
念无常陡地由地上跳起,道:“鹰千里,你胡说八道!”
风老人一声叱道:“跪下。”
念无常骇得重新跪了下来,一时叩头如捣蒜:“鹰千里这是反咬卑职一口……请二位堂主与卑职做主。”
风老人嘿嘿冷笑着道:“本座二人要是连这么一点观察真伪的眼力也没有,也就不配职掌本帮风雪二堂这么重大的职司了!”
念无常连连应着:“是!是!堂座明察,堂座明察!”
风老人随即转向鹰千里,冷冷道:“鹰千里,这件事你用不着狡辩,我们当然不会只听念无常的一面之词。”他冷笑了一声,接下去道:“好在除了念无常以外,我们另外还有两个证人。”
一听到这里,鹰千里乍吃一惊:“什么……证人?”
“当时参与其事的人!”风老人道:“据本座事后调查的后果,你们当时一共出动了五个人,是不是?”
鹰千里呐呐道:“什么五……个人?”
“你!”风老人一顿,再转向念无常道:“他!另外还有三个!”他胸有成竹的接下去道:“风翅铛关雪羽、雪豹子白胜、血刀子尚信,对不对?”
鹰千里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苏堂主你在说些什么!”
“鹰千里,你当然不肯承认,也难怪你不肯承认!”风老人狞笑着又道:“因为除了念无常与你本人以外,另外的三个当事者,现在都已经死了,你当然不会承认。不过,我们另外还有两个活着的证人。”
“是谁?”鹰千里一双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李五与丘大木。”
“李五?丘大木?”鹰千里怔了一下道:“你是说西二厂的那个总管事与采办?”他一面说,脸上已经情不自禁地冒出了汗珠。呐呐道:“他们两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错!当时确是死了!”风老人道:“可是后来又救活了。”
“啊!”鹰千里呆了一下,硬硬地咬着牙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你听着!”风老人冷笑道:“据此二人亲口供述,他二人当时是因为受令于你的调度而离开现场,却被狙杀于中途。”
“不错,”鹰千里说:“我当时是因为一件特殊的事,须要他们两个协助办理,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竟会被匪徒狙杀于中途!”
“这么说你自承你自己是匪徒了!”
“这话怎么说?”
“还要说么?”风老人冷下脸来道:“因为那个杀人的匪徒就是你!”
“我?”鹰千里强恃着镇定,冷冷一笑,道:“苏堂主,你有何证据,你不能血口喷人!”
“我用不着诬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