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菊花,怪不得我刚刚看怎么都觉得渗人,我们这边上坟扫墓都是用菊花祭奠的。看到这花就不舒服。]
[啊?那我们习俗不太一样,我们这边菊花代表着长寿,梅兰竹菊嘛,菊花其实还是很好的。]
因为那名工作人员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镜头前,所以观众们只是随口聊了几句,很快就失去了兴趣,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
倒是燕时洵,他在原地久久站立,直到那边安南原发现少了个人找过来。
“燕哥,你看什么呢?”
安南原叼着一颗红薯,好奇的越过燕时洵的肩膀,想要看看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在吸引着燕时洵的注意。
但只有空荡荡的木质楼梯。
似乎是因为建筑时间久远,又临近水边,木质结构受潮膨胀又缩小,所以即便无人走过,木质楼梯也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像是有看不到的人,咧开嘴巴,就站在楼梯上静静的注视着房间里一无所知的人们。
血液从那人脚下蜿蜒流淌,楼梯染成了红木色。
他空洞洞咧开的嘴巴里透着光,像是一层纸皮,在光线下变成了黑白的剪影。
安南原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打了个抖,他赶紧闭了闭眼再看去,楼梯上分明什么都没有。
唯有木质楼梯,还在吱吱嘎嘎的响着。
安南原本来是要来燕时洵的,却没想到他好像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赶紧敏捷拉住燕时洵的手臂寻求安慰。
燕时洵看了看安南原蹭到自己衬衫袖口的红薯残渣。
“…………”
他抬眸,无语的看向安南原,眼神像是在说:你是被张大病带坏了吗?
他身边这些人怕不是都需要改下名字,安有病,路有病,张有病……怎么都喜欢往他身上蹭东西?
燕时洵额角一跳,连带着营业性假笑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安南原刚刚被吓到的时候下意识反应,没想起了自己手上还有东西,一时尴尬的笑了下,试图抬手抹除“罪证”。
燕时洵轻轻抬手避过,却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安南原,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开心?”
燕时洵定定的看着安南原,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平静发问:“你还在和原公司打官司,还要防备来自之前组合成员的诋毁,也要从零开始组建工作室,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即便有宋辞他们帮你,也绝非轻易就可以解决的。”
“但你为什么从进山开始,就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担心那些杂事的情绪?”
燕时洵只是不在乎娱乐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耳边的声音略过不听。
在来的一路上,安南原在商务车上一直都在和路星星说话,还时不时带上几句宋辞,说起的内容都是他最近一段时间身上的合同纠纷。
安南原现在毕竟也是顶级流量,原公司不可能就这样心甘情愿的直接放手,就算有宋家站在安南原那一边,原公司在私底下的动作也从来没少过。
再加上组建工作室,安南原需要从原来“被管理”的状态切换进“管理”的状态,新手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之前根本想不到的问题。
在来参加这一期的拍摄之前,安南原已经快要忙疯了,脑子里堆积着数不清的工作,别说快乐,他都快要被压抑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