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心爱之人的求欢,如何能够把持得住?
他绝非圣人。
封墨决心不再忍了。
少年的右臂撑在少女的身侧,只需一臂,便足以支起整个身体的重量,另一手,解开了腰间的牡丹蹀躞。
腰带被抽离的一刻,衣襟散落,露出袍服底下雪白的亵衣。
春衫轻薄,手指触碰上去,隔着一重细腻的丝罗,能感受到内里坚实的肌理,正蕴着难以撼动的绝对力量。
县主说脱,他就真的脱了。
关键,只脱了他自己的,到底没敢上手脱洛神爱的。
等他脱得差不多了,洛神爱心头惴惴:我现在是否也该脱两件意思一下?
只是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两个人都是白纸一张,到了这份上了,各自脱各自的衣裳,便怎么看都显得有几l分滑稽。
洛神爱呢,她的指头刚刚触碰到自己的小衫,要将其解落。
外部,马车遽然一停。
两人都是一怔。
只听车外的御夫道:“少将军,少夫人,到了。”
“……”
封家宅邸,居然处于城池中心,距离宫门那么近!
措手不及的二人,听到车外婆子婢妇一哄而上,要簇拥他们下车的动静,两个人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狸奴般跳起来,飞快地穿衣服。
谁也没想到,彼此会有如此窘迫的时刻,好在这衣裳没有完全脱掉。
在婆子们拥上前来之时,彼此对视一眼,脸颊都如上了粉晕的瓷器,光滑诱人。
相视一笑,各自害羞去了。
昌邑县主的傅母,将县主从马车中搀扶而下时,县主裙钗凌乱,口脂向双唇四周的肌肤洇染,如调淡了颜色的枫叶,静谧地燃烧着。
县主的眼神,犹如两簇引燃枫叶的火焰,在下车之际,依依地看了一眼身后衣冠楚楚的少将军。
在傅母诧异深思之际,她挽上傅母的臂膀,朝着将军府走了进去。
封墨落在她身后,装得再规矩谨严、老成稳重,也不过是外强中干,自己先撑不住,心虚了。
好在今日父母不在家中,的确是出门进香去了,路远迢迢,只怕还需几l日才能回。
封墨回到书房,假装盘桓了片刻。
不见小县主的身影,心里猫抓似的,痒得受不了。
终于顾不得什么颜面,自尊和面子再大,也大不过小县主。
少将军扭扭捏捏,来到了婚房当中。
进门他便看到,小县主正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正弯腰吃着汤圆。
素手抓着调羹,手与瓷器一般雪色。
少女低头,将一枚晶莹滚圆的汤圆含
入樱唇,那汤圆,该是入口即化、香酥软糯的,能让小县主吃得如此满足。
连他早已不知不觉站到了她的身后,她都仿佛没能发觉。
洛神爱早就知道他来了,只是刻意不理。
低头又尝了两颗汤圆,还是不见他说话,洛神爱终于抬眼,往身后乜斜:“你馋了?”
封墨不馋,只是也想到,今早入宫以后,便不曾用膳食,也确实到了该用膳的时辰了,便顺从地点了下头。
谁知小县主却护食得紧,抱住汤碗道:“这是我的,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