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点一点,他的伤疤被我撕了下来。
&esp;&esp;好像,蛇蜕皮那样。
&esp;&esp;他完好的左眼呈现在我的跟前,我看得忘记了眨眼。
&esp;&esp;然后,我就这么看着他的皮肤也跟着裂开,掉落。
&esp;&esp;鲜血滑下,一缕一缕,到一片一片。
&esp;&esp;直到他整个人,变成了血人。
&esp;&esp;啊啊啊啊啊——
&esp;&esp;我猛地惊醒。
&esp;&esp;窗外有鸟叫声,子夜坐在床前。除了脖子上的项圈,他身上的束缚悉数消失。他正凝望着我,漆黑的眼沉沉的。
&esp;&esp;而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他的脸看。
&esp;&esp;我的老天爷啊,这是怎样的一张完美的脸啊我不会还在做梦吧!
&esp;&esp;“你、你真的是子夜?”
&esp;&esp;他不说话,应该是还没有彻底恢复人性,还认不出我。
&esp;&esp;我去碰他的脸:“你的伤疤呢?”
&esp;&esp;没错,他脸上的伤痕,消失了!
&esp;&esp;不仅是脸上的,他脖子上的也没了!
&esp;&esp;我捞开他的上衣,果然,后背上的伤痕也消失不见了!
&esp;&esp;“我我、饿、了”他断断续续地说。
&esp;&esp;“好,马上!”
&esp;&esp;又是漫长的喂食,而这一次,他很配合。
&esp;&esp;只是跟昨天一样,哪怕喂完了,他依然不会放开我。直到把我口中的每一寸都舔遍为止,直到我无法呼吸,他才放开了我。
&esp;&esp;他紧紧抱着我,不让我离开,哪怕一分钟都不行。为了防止我离开,他竟然反其道而行之——用连接项圈的锁链缠住了我的手,结果就是,我和他都没法移动,躺在病臼恃広床上动不了。
&esp;&esp;“子夜,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我问。
&esp;&esp;“姐姐。”他轻声呼唤我。
&esp;&esp;我松了一口气:“说好的三天恢复呢,我真的佩服我自己唉,困死了,让我睡一会儿。”
&esp;&esp;于是我一觉睡到晚上。
&esp;&esp;-
&esp;&esp;戒断成功,子夜提前了半天恢复了。以后只需要一周让他喝一次血就可以了。晚上荣叔检查完之后,子夜睡着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吃了点东西,继续睡。
&esp;&esp;醒来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12点半。
&esp;&esp;一下子惊醒,啊,周明明!
&esp;&esp;完了,周明明说十二点等我!已经超过半小时了!不过他在哪里呀!
&esp;&esp;我连忙起身下床,这才发现窗帘没关,狭窄的阳台上蹲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在夜色中点燃了烟花棒。
&esp;&esp;“明明!”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