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就是裘飞鹗口中的精擅治马姓常的老人。
裘飞鹗只知他姓常名彤,并不知道他的来历,场主对常彤异常恭敬,六年来常彤少有离开此间木屋,除偶而治疗伤疾病马外,绝足不出。
五年前场主命裘飞鹗向常彤求教,常彤一见裘飞鹗,就爱上他的资质,同时也涵有深意,准备在裘飞鹗身上,下一笔最大的赌注。
于是常彤悉心传授裘飞鹗上乘武学,但严诫不得外泄一字。
裘飞鹗喜出望外,经常彤一来谆谆善诱,造就一身上好武功,已抵蕴藏不露境界。
他两人是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裘飞鹗只觉得常
彤似怀有很重心事,比自己更为抑郁,冷冰冰地从未放颜大笑,自己可不敢开口问他。
这时裘飞鹗进得房内,掩好木门,走在榻前垂手而立。
常彤留意裘飞鹗走进来的神色,暗道:“这孩子,那来的这么多忧郁,似乎比我还深。”
他打量了裘飞鹗一眼,冷冷问道:“飞鹗,找我有事吗?莫不是前日传你的那套‘金刚降龙九掌’尚有什么疑难之处要问吗?”
裘飞鹗播了摇头,嗫嚼良久,鼓起勇气说道:“鹗儿想到江湖历练一番,不知您老人家意下如何?”
常彤一脸冷漠之色,沉声问道:“什么事启发了你闯荡江湖思想?”
“没有。”裘飞鹗红着脸道:“鹗儿这心念,蕴藏已久,只是不便开口罢了……”
常彤好像不耐烦听裘飞鹗说话,竟挥手制止,鼻中浓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年轻人出外历练本是好事,只是你武功还未成就,未免言之过早,我老人家神目如电,定有什么事引起你离开牧场的思想,你说!”
他语气极其严厉。
袭飞鹗暗叹一声,煞费迟疑后,才道:“其实本没有什么,只是昨日薄暮时分,牧场外来了三人三骑,三骑马匹经数夜鞭策,在不眠不休之下飞奔,患了汗虚重症,那三人自称伏牛三杰,说是要借住一宵,今晨选购马匹离去,鹗儿请他们合住一室……”
他忽问道:“飞鹗!你知他们为何星夜兼驰,忍令坐骑不堪渴累?”
裘飞鹗沉吟须臾道:“在饮食之际,他们无意透露了,为追赶杜光延其人。”
“杜光延?”常彤垂帘自语道:“这姓名我老人家从未听说过。”
裘飞鹗不禁心笑,暗道:“江湖之大,涉足之人数以万计,何能一一听说。”口中又道:“他们又隐约说出‘玄玄’两字,恐怕杜光延与‘玄玄’两字有莫大关系。”
常彤一听“玄玄’’字眼,不禁双目一张,眼内神光逼射,慑人心魄。
裘飞鹗瞧见吓了一大跳,五年来首次看到常彤这种神色,但不知为他什么,心疑常彤责怪他言语太支吾离奇。
他忙道:“鹗儿听他们说起江湖见闻,不禁向往,故生出去江湖历练之念。”
常丹自知有点失态,赶紧收敛目光,对裘飞鹗最后所说的两句话,似充耳不闻,喃喃自语道:“玄玄,玄玄,难道他遭了毒手吗?如非我伤了太阳肝经,岂容你们到现在。”
他是谁?目前还是疑问,你们又是谁?常彤不说出,外人无从企想,他自语声,几乎是没人可闻,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裘飞鹗茫然地凝视着常彤微微掀动的嘴唇上,不知他所云。
室内一片沉寂,弥漫着凄凉,郁闷的气氛,户外传来一声声的“希聿聿”马嘶,益发加重了两人沉闷的心情。
半晌,常彤才道:“飞鹗,我老人家赞同你出外历练,不过,你要与我办一件事。”
裘飞鹗欣喜异常,忧郁的眼,首次在他目中消失,笑
遭:“您老人家有什么事,鹗儿准能办到。”
常彤脸色一沉道:“你说得很容易,你自问准能办到吗?”
裘飞鹗吓得一哆嗦,噤声不语,只怔着双眼。
常彤面色渐又转和,可依然十分冷漠,只见他长叹了一口气,道:“江湖上风波险恶,处处荆棘,稍一不慎便遭灭顶殒身,不过一个人经不起磨练,便不成为其人才,所以我老人家才赞同……托你之事异常重大,你知道伏牛三杰所说的玄玄字眼是一部武功秘笈吗?不但与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