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甄老爷虽也见过几次,但照前世丢了女儿,这一世的阔达随心来看,想来也不是甚么仔细的人。
十有八九也是遭人暗算了的。
贾敏盘算了半晌,这才扬声吩咐道:“青竹。”
青竹掀了帘子进来,问:“夫人何事?”
贾敏道:“你点两个侍卫同你一道儿,同去十里街,仁清巷,问下甄老爷可有痊愈了?再问一问小师弟何时回府来?。”
青竹应了一声,又问:“夫人,可要带什么礼去?”
贾敏道:“什么都不用带,也不用说什么,只去问一问便可。”
青竹应下,自去不提。
贾敏定了定神,唤了望舒来,吩咐道:“去唤承运过来。”
望舒自去唤人,贾敏则提笔书写。
没过多久,承运来了。
贾敏只把刚写的与承运看了,才道:“望舒,进来。”
望舒掀了门帘进来,道:“夫人。”
贾敏将把一封拜帖交与望舒,口中只道:“你替我去玄墓蟠香寺上香,与净音师太送一封帖子。”
望舒接了帖子,又问:“上几日的香?”
贾敏微微沉吟,道:“今日便去,明日算第一日,统共七日,务必勤勉警醒。”
望舒道:“是,夫人。”
贾敏又道:“既是替我去的,你自带两个小丫鬟子。由承运并几个侍卫随行。只专注祈福为要,余下事体,一概莫管。”
望舒应了下来,同承运抱拳行礼后便去办事不提。
贾敏估算的不错,林如海恰在望舒回来前一日夜间回到了姑苏。
贾敏忙叫人抬了热水,又亲自下厨做了些酥酪点心与林如海吃了。
好好的收拾了一番,林如海的脸色却依旧不大好,眉眼间很是郁郁。
贾敏叹道:“侯爷与我一起历了这许多时日,如今反倒同我生分起来,竟还有不能说道的话儿了。”
林如海看着贾敏神情纠结、欲言又止。
贾敏盘算了一阵,荣国府现无甚大事,于是猜测道:“难道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是咱们家的事?”
林如海纠结了一瞬才道:“是,也不是。”
贾敏一头雾水,略为焦躁,但还是按耐下来,从药箱子里取了一盒药膏,走到林如海身边,刚要坐下,又转身到门口吩咐:
“你们且都去睡。青竹、纪康,你们去药房里拿些药膏子与承雨他们几个涂手。”
一院子的丫鬟婆子应下回屋,青竹和纪康自去前院与侍卫分药。
贾敏这才走回林如海身边,拉起他的手与他涂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