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闲影不由得面色一变,那帮人应该是追杀拓月而来,如今洛姑娘因为拓月而受伤,他这小子还不得急死?
“我没事了。”雨萧迈步走上前,“你们有办法出去吗?”
“嗯,”闲影点了点头,“沿着这条小溪一直往上走,可以走出去,我们的马车停在外面了。”
“走吧。”雨萧并不理会几人,径自继续走。闲影看了眼雨萧背后一大片干涸的血迹,不由得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低声问拓月,“她真的没事儿吧?”
“她说没事儿,自然就是没事儿。”拓月不动声色的开口。走在前面的雨萧却悉数听入耳中,她自嘲的一笑,离开这崖底,自己若再想着他就太没有自知之明了。约莫走了一个时辰,众人终于离开崖底。
“上车吧,我送你们去悬壶馆。”闲影看了眼雨萧,听拓月说这几日她的伤口只是简单处理了下。
“我骑马,惊鸿、游龙你们赶车。”拓月见闲影他们带来了两匹马和一架车便吩咐二人。
“是,主人。”惊鸿和游龙对望了一眼,惊鸿走上前,“洛姑娘,请上马车吧。”雨萧什么都没说掀开车帘上了车,拓月也翻身上了马,一扬马鞭而去。
闲影和惊鸿、游龙面面相觑,马车内的雨萧开口了,“还不走吗?”
“走,走。”闲影连忙接话,他冲惊鸿、游龙使了个眼色,也上马追赶拓月去了。
“你和她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去跟她说清楚了嘛?”闲影与拓月并驾齐驱,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开口问他。
“这件事不要再提。”拓月面色并不好看。
“哦。”闲影点了点头,思索了下又开口,“对了,师傅回来了,不如让师傅给她看看?”
“好。”拓月这次并没有拒绝。
……
“来这儿做什么?”雨萧下了马车发现马车停在了悬壶馆外。
“哎呀,姑奶奶,你身上有伤,还在荒郊野外待了那么久,怎么能不看看呢?”闲影见拓月不说话只得打圆场。
“不必了。”雨萧转身就要离开。
“洛姑娘?”忽然平秋水的声音响起,雨萧不由得脑袋嗡得一声,碰到了他,自己八成是走不了了。
“洛姑娘,你这几天去哪儿?”平秋水连着几日都没见到雨萧,问金叶那丫头也什么都不说,今天刚刚从旧宅回来没想到就在这儿遇上了她,“你怎么如此狼狈?”
“你就别问那么多问题了,她受了伤,”闲影故意装作与平秋水不熟,“不是听说你师傅回悬壶馆了吗?快去吧你师傅请出来看看啊。”
“你又受伤了?”平秋水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你之前的内伤还没好?快随我进来。”说完拉起雨萧冲入了悬壶馆。
闲影一脸茫然,他看着拓月,“什么叫又?”
“她之前跟人交手,受了内伤还没好。”拓月眸色中的担忧并无法掩饰,“进去看看。”他也迈步跟了进去。
……
“你这丫头,没事喜欢惹是生非吧?”
雨萧皱了皱眉,这老头怎么如此不会说话,“你什么意思?”她抽回手来不想再被他把脉。
“老头我看人一看一个准,错不了。”老头抬手唤来平秋水,“秋水,你倒是说说,她之前的内伤是怎么回事儿?”
“是跟人交手……”平秋水答应过雨萧不将这件事说出去,但师傅问起只得含糊的带过。
拓月狐疑的看了眼平秋水,去他家的时候受了伤,他一定知道对方是谁。
“喏,你瞧我说的是不是?”老头又转向拓月,“你叫拓月是吧?你说说她背后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儿啊?”老头故意扮作不识拓月和闲影。
“也是跟人交手。”不待拓月说话,雨萧自己开口,“我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劳烦了,告辞。”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拓月见雨萧如此下意识的移动身形想要挡住她,可是不待他上前,平秋水早就拦下了雨萧,“你不能走,刚刚我拉着你的时候就注意到,你身体受损很严重,后背的倒还好只是外伤,可是你之前又跟别人动过手了是吗?我不是说过你没痊愈之前不许这样吗?”
老头、闲影和拓月都疑惑的看着平秋水,他们从未见过平秋水用如此强硬的语气跟人说话。雨萧倒是早就知道他会如此,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出来很多天了,我怕金叶会担心。”
“你就在悬壶馆住着,我负责替你调理身子,除非我说你可以走,否则你哪儿都不能去,金叶那边我会让冬桑通知。”平秋水拉起雨萧,“跟我去厢房休息。”
雨萧撇了撇嘴,只得任由平秋水拖着自己出去。
其实她知道自己眼下身体状况真的需要医治,只是她不喜欢那个老头的态度,再加上平秋水对自己很关心,她心中多少舒服了些,至少可以证明给拓月看,自己并不没人在意的。
“师傅,你快给拓月看看,你不在的日子他病发过几次,平秋水那小子也不知道医术到底行不行。”闲影见房门关上连忙走上前。
“师傅?”闲影见那老头在发呆不由得戳了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