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收起了笑,将秦立一把拽到身前。用劲儿捏了一下他的脸,“真有出息,上辈子死过一次还不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生命很宝贵,你这么浪费它,小心下辈子做不成人。”
“那就做猫狗啊,再来找你好不好?”
余生给他翻了一个白眼,嘟了嘟嘴,“我家阿七怎么一直都长不大啊,算算年龄,你现在也有二十二了吧?”
“是二十三。”
“哦对,是二十三。对啊,你都二十三岁,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笙祭五岁的心智都没有你这么粘人。”
余生摸了摸他的脸,泪哗哗的。瞥了一眼驾驶舱的方向,小声道:“现在有人比我更疼你了,你得把疼爱放他身上,多关心关心他。老是粘着我做什么?”
秦立也望了一眼驾驶舱的方向,“他……他没有你重要。”
“胡说!”她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儿,“你敢说如果有一天北修离开了,你不会伤心难过?”
秦立眨了眨肿巴巴的眼睛,“会啊,他不会走的,而且我也不会让他走,除非他能打赢我。茶茶,北修和你,都是我很重要的人。但是只有你好好的,我才有其他心思去考虑别的事情。”
“知道了,果然没白疼你。”
余生笑了,秦立也朝她笑了。
“对了,傅爷这段时间怎么样?你说他看到我会不会很开心呀,你看到我都哭了这么久,他会不会也哭?”
秦立撇了撇嘴,“生生儿,你还是别抱太大期望。九个多月,傅擎苍就没跟我们说过几句话。前两个月还好,很温柔,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会搭理,还会笑几下。”
“自从那天晕倒后。谁都不理,只是一味地处理事情,就像一台机器似的。”
余生皱起了眉头,“他晕倒了?”
见她皱眉,“没有大事,只是累着了。睡了几个小时就醒了,这段时间他的身体以及精神状况都没有问题,变得和以前不说话,然后行为有些奇怪。”
“譬如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从哪换了一身jun装。不过他身体没问题,生生儿你不用担心。可能是因为他退役了,怀念在Jun校的生活,穿一穿纪念一下。”
余生没有回复他的话,眉心郁结,偏过头望了一眼晨昏线后步入晨半球的云层。
“到太平洋了。”
秦立听着她的话,也偏头看了一眼。
金黄的光芒从机舱窗外照射进来,宛如生命的延展线,晨曦洒的每一处,都开满了希望的花。
“原来我哭了这么久,都到太平洋了。那应该只有三四个小时就到帝都……”秦立立马从余生身上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奔。“我得赶快用冷毛巾敷一下眼睛,等会儿飞机落地,北修看到我这幅样子他会不高兴,又得骂我。”
“嗯。”余生应了他一声。
望着窗外的云层,仿佛透过云层看到了某个男人的面容。
十几个小时在手机屏幕看到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他,他的面容印在冰冷的机器上,显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