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课税就该明令规定,按户口收税,一家应该交多少都应该写的清清楚楚,肯定会减少偷税漏税,这样一来国库充盈,就能有闲钱扶持教育,学子都应该发放补贴。”
顾南枝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位消瘦的男人正在说话,其余众人一脸应和。
悄悄拉了拉沈赢的衣袖,顾南枝小声道,“胡说八道。”
沈赢点头,“别管,吃饭。”
过来一炷香的时间,对面那桌人还在说话,顾南枝摇摇头,封建君主制怎么也做不到义务教学,现在的学习考试都是为官府服务,真的喜欢读书想要学习的寥寥无几,又不是九年义务制,怎么能要求每个人明白学习是为了自己?
“闭上你娘的臭嘴,叭叭了一刻钟了,你他娘的不渴?”
对面桌子后面站起来一拨人,领头之人大饼脸小眼睛,满脸戾气,看穿衣打扮非富即贵。
消瘦男人站起身来,在看到来人是谁,憋红了脸也不敢反驳。
“吃饭的心情都被破坏了,呸,格老子滴!”
大饼脸身后的随从连忙帮他顺气,“爷,别和这人一般见识,不如换个地方吃饭,寻乐一番。”
说完一脸淫笑,隔条街就是花街柳巷,醉红楼的花荷姑娘,他可是想念了好长时间。
大饼脸拿扇子悄悄随从的脑袋,“走着。”
哗啦啦一群人从大厅涌出去,沈赢端着茶杯喝茶,掀起眼帘看向对面一眼,人群中有个少年朝这边看着,发现沈赢的目光连忙低下头,眼中疑惑一闪而逝。
小插曲很快就过,几人吃过饭便溜达着回去。
次日,天刚微亮,便响起了敲门声。
若松连忙起身去开门,顾南枝听到声响便醒了,挣扎着起身要去看看。
原来是黎宴书两人。
看见顾南枝,跺着脚道,“这天气真冷,我这半个身子都冻僵了。”
程晖和若何两人忙碌着收拾东西去了。
顾南枝又搬来一个炉子放在黎宴书身边,“才来到?”
黎宴书坐下来,靠着炉子身子稍微回暖了些许。“是的,着一路上差点没折腾死我,按理说昨天就该到了,谁知道程晖走错了路,愣是绕远了,多花费了一天的路程,大半夜都在赶路,赶着天亮来到了京城。”
“吃过了吗?我让若松给你俩做些吃食。”
“这倒不用,就是冷,这北方的天气真是冻得受不了。”
顾南枝赞同,不似现代的时候,北方还没有暖气,这干冷的天气,打着旋的往衣服里钻,身体都暖不热。
这边程晖铺好了床,收拾好了东西,过来叫黎宴书。
黎宴书站起身,“我先过去了,程晖,把这炉子也带上。”
顾南枝也睡不着,在院子里打起了圈。
等太阳从东方升起照到院子里,暖洋洋的驱散了些许寒冷。
沈赢也起了,看见顾南枝走了过来,站在她旁边打拳,“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