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赢无语,过了许久,道:“你也是什么话都敢说。”
顾南枝想着,自己不过是说说,沈赢自己杀心已起,还怪自己话说的绝,也不知道谁是真坏人,她哼了一声道:“什么叫敢说?他要杀咱们了,我想杀他来自保,这不是很正常吗?”
沈赢摸摸鼻子,躲过了顾南枝的眼神,轻声道:“话也可以这么说,只是咱们行事已经高调至极,总不能连谋杀皇帝,也要昭告天下。”
“那你是有计划了?”
沈赢诚实:“我没有。”
顾南枝打了个哈欠,“那怎么准备点好的,这几天补一补,别回头做了饿死鬼。”
沈赢笑,拉着顾南枝的手,满是委屈,“我都病成这样了,你不为我请大夫,倒一直想着吃好喝好,心里可有为夫?”
顾南枝道:“那为妻就给你去请个大夫如何?”
“那烦扰娘子寻个医术好的来瞧瞧。”
顾南枝心里不知道多清楚沈赢的心思,他一定是想要等找个太医,堵住皇帝嘴巴。
“我瞧着之前于大人的友人也是一个耿直的,就请他来。”
“也行,有太医更好。”
沈赢又道:“不要让于淄博请。”
顾南枝皱眉,“怎么?你是不是有别的主意?”
沈赢顿了一下道:“于淄博与我们走的太近了,通过他来请任何人都不好,皇帝一定会注意。”
“注意也对了,倒是问起来,说你重病,省了回话。”
沈赢沉默半晌,“此次请太医,我想的不止是回了皇帝。”
顾南枝一愣,惊道:“难不成你想毒杀皇帝?”
沈赢不敢讲话了,至是抬头望着顾南枝的眼睛。
顾南枝被看到害怕,瑟瑟缩缩的问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沈赢深深缓了一口气,“我是不敢,只是你都说出来了,我也就照着做。”
顾南枝:“······”
“三皇子从释放出来,便低调行事,也不多出门,听说在家读书写字,不过之前在皇陵待了一个冬天,冷的久了,落了寒病。”
顾南枝大气也不敢喘,“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赢转头,不让顾南枝再看自己,轻轻的声音传过来,带着风的凉意,笑着说:“我说一句话,你就知道我的心思,我想要做的就是保全我们自己。”
顾南枝听到不是滋味,叹了一口气,看外间枝头上的桃花早就谢了,不知不觉春天也过去了。
午后,顾南枝打发了若松去京城有名的药店买人参,可又托话叫若松不要买,只说拿出来的人参不行就是,要就要最好的。
若松不明白,可是人激灵,得了令,拿个大钱袋就跑出去了,不到晚间就回来了。
顾南枝见他一回来喝了一壶水,也不说话,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
若松阿了一声,“什么怎么样?夫人你不是说不买了吗?”
顾南枝一跺脚,夸自己觉得若松机灵,“不是问你买没有买到,我想问你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若松哦了一声,想了半天,道:“还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