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之后,牧青海又在自己的书房单独会见了林岩。
牧青海首先表达了自己的一丝怀疑,“贤婿,这位千寻月你可否了解其底细?”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现在林岩似乎已经适应了“女婿”的角色了。
“此女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看似柔弱胆怯,但却自内而外透露出一股自信,而且非常强烈!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牧青海沉吟道。
这让林岩微微一怔,随后他回想了一番,似乎的确如这位便宜岳父所言,千寻月偶尔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淡然,能做到对很多事都显得很淡然,那就说明地位不凡,而且城府很深。
而这是一种自信的体现,也是一个人内在的气质,很难掩饰的东西!
虽然他有前世的记忆,但前世也就活了二十来岁,接触的人自然不是很多,看人的眼力和经验也不如真正的老江湖。
想到此,他微微点头,“岳父大人慧眼如炬,千寻月的确有那么一点不对劲,我当初就有这种感觉,只是不能确定。”
当时救下千寻月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一个人间绝色之美女,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出现在民间,因为他知道,在前世,这种美丽的无可挑剔的女子无不是被身份地位极高的男人所占有,很少有机会抛头露面的。
“其实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对此女感到有点好奇罢了!”牧青海似乎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有意提醒一下林岩要注意千寻月。
随后两人的话题转移到了明家。
“贤婿,你这回挫败了明蓝威,明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尤其是明蓝威,这次他风风光光的来,却灰头土脸的铩羽而归,无论是他还是明家都大为丢脸,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报复你,你可有心理准备?”
“明家本就与我有仇,就算他们不来找我,我迟早也会去找他们的!”林岩很是光棍的耸了耸肩,显得毫不在乎。
然而牧青海却感到颇为意外,“你说你与明家有仇,那你与林伟良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林岩也是一愣,“岳父大人,实不相瞒,林伟良就是我的父亲,而我此来奉天城也是为了营救于他。”
他之所以如此坦诚,是因为他从牧青海的眼中看不到丝毫的敌意,反而看到了对林伟良颇有几分关心。
“原来如此!”牧青海恍然大悟,“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我也有所耳闻,你父亲林伟良不仅被明家拒婚,而且后来又被三皇子打伤……哎!”
对于十五年前的事情,林岩之前就从爷爷林天啸那里了解了很多,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什么,而是有点意外,“岳父大人,你是否与家父有旧?”
“那倒没有,只是听说你父为人坦荡,豁达,没想到却惨遭横祸,更没想到,十五年后,他又被三皇子抓走,而他的儿子竟然就是你!”
“我此前得到消息,说近期家父有可能遭到极刑,不知可否属实?”林岩想起了方唐京曾经提到过,养父林伟良会在不久之后遭到毒手,所以非常揪心。
“这种事不能只听谣传,必须有切实可靠的消息来源。”牧青海面容非常严肃,语气也很凝重。
“那我该去哪里打探消息呢?”
“好几个地方都可以!”牧青海接着又道,“首先就是多宝楼,他们背后的势力很强大,就连清梁国皇室都不敢随意招惹;另外就是‘巡按司’,那里掌管了整个清梁国的所有大案的卷宗和资料,当然,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再有就是‘监察司’,凡是命案大案,都必须由那里审查,再上报刑部,最后由刑部侍郎核准,再报由尚书房批准!”
末了,牧青海也叹了口气,“这几个地方都是重要的衙门,都是难进难出!”
说来说去,还是多宝楼!
林岩心中感叹,不过他也暗暗记住了那几个衙门口的名称,“那就是说,只有多宝楼最可行了!”
“不错,不过要想从多宝楼获得重要情报和信息,必须付出不菲的代价!”
“没关系,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林岩倒是对这一点充满信心。
最后,林岩又问道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牧家的具体情况。这种话题自然不能当众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