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鸾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你们公子可真有意思,我莫名其妙被你们掳到这里来,不说连房门都出不去,练个琴你们都得拘着我。”
“那你们就恢复我的修为啊,让我安安静静修炼不好吗?”
“还是你们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怕我逃走?”
黑衣人不动声色,“姑娘就算心有不甘,你也无法彻底为自己摆脱嫌疑,身为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觉悟,公子虽拘着姑娘,却也没虐待姑娘,还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殿门一关,便离开了。
黑衣人都上门警告了,云鸾自是不能再继续练琴,她只是想让别人也不痛快,却并不想找死。
在床上睡了个痛快,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云鸾时不时拿起毛笔练字,或者拿起针线绣花,花没绣出来几朵能看的,针倒是隔三差五的断,那些断了的针,都被她分开藏在了隐蔽之处。
琴棋书画中,她恐怕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一手字了。
只是进入清虚门之后,日日修炼,许久不练字,也有些生疏了。
经过三个多月的练习,字倒是写的越来越好。
即墨玄祁听着下人的吩咐,见她不再闹腾,便也稍稍放松了警惕,不再叫人日日盯着云鸾寝宫内的情况。
云鸾虽被封了修为,但她的神识尚且敏锐。
暗处有没有人盯着,她依稀能感觉到。
见即墨玄祁不再总派人盯着她,她也乐得轻松,接下来可以用之前收集下来的针试着将自己体内的药性一点点排出来了。
白天秋云偶尔进进出出的,云鸾不敢操作,便特意挑在夜间。
断了的针,毕竟不如银针好用,扎深了又怕取不出来,也不能借助药物和灵力,第一次施针,将身上戳了不少血洞洞之后,最终只排出了微末的药性。
按照这进度,至少得再扎自己十次,她才能开始动用修为排体内的药。
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若是太过着急,恐怕会被这些人察觉。
……
又是半个月过去,即墨玄祁终于想到了云鸾。
“那个女子如何了?”
他身后的下属道,“老样子,每日在房中练字绣花,偶尔练练琴,不哭不闹的。”
即墨玄祁顿了顿。
“倒是淡定,淡定的有些不寻常了。”他站起身,往殿外走去,“瞧瞧去,别到时候让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殿门被推开的时候,云鸾甚至都没往外看。
即墨玄祁径直进了寝殿,来到云鸾的书桌旁。
望着宣纸上大大小小的王八,他的额角,没来由的突了突。
“还以为你能干点什么正经事。”
云鸾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现在难道不是在干正经事吗?你看我将这王八画的多好。”
说完,还弯着眉眼看了看纸上的王八,又看了看一旁的即墨玄祁,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即墨玄祁脸色一沉,气势一时间有些阴冷。
“奉劝你不要找死!”
云鸾不为所动,“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在对号入座吧。”
似是觉得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般见识有失身份,即墨玄祁忍了又忍,“你真不认识即墨君临?”
云鸾放下手中的毛笔,望向他,“你要不先去打听打听大泽有没有这个姓氏?反正我是没听说过的。”
即墨玄祁望着她,不想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他也可能会用墨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