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琢之放下手中的东西,语气稍有些缓和:“没什么事儿。”
夏采薇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犹豫地看他一眼。方琢之看着她的侧脸,见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时而扑扇一下,秀气的鼻子不时轻轻皱一下。他暗自叹息一声,我怎么就是放不下她。他拉过她的手:“是不是想去哪里玩?”
夏采薇摇头,没有抬头看他,飞快地说:“我们分手吧。”
“什么!?”方琢之不自觉手上用力。
夏采薇倒吸一口气,却不敢把手抽出,眼睛盯着前方的地板,小声而清晰地说:“我们俩这么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你累我也累,不如分开,大家都轻松些。方琢之,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没有以前高兴吗?我们回到以前那种关系好不好,大家都高兴,何必像现在这样。”
“不好!”方琢之斩钉截铁地说,又稍稍缓和了语气:“小薇,你和我在一起不高兴吗?”
夏采薇扭头看他一眼,摇摇头:“我很累。方琢之,不要欺骗自己,你觉得我们现在真的比以前高兴吗?这样,我没有自由,你,你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很高兴,小薇,我只愿意和你在一起。”
夏采薇淡淡地瞟他一眼,方琢之心一动,把她圈在怀里,轻声道:“小薇,不可以说分手。”他顿一顿,小声说:“我没做过。”
夏采薇一愣:“什么?”
“昨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本来……然后……但是,我知道你……你……我,我不想失去你。”
夏采薇一怔,看向方琢之,他拧着眉,眉心形成几道皱褶,眼中有些许血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倦。她叹息一声,轻抚着他的脸:“我不是说这个。桌子,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那时候和你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高兴。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我真的很累。你难道不累吗?”
方琢之将手覆在她手上,柔声道:“是我逼得太紧了,小薇,我答应你慢慢来,不再那样逼你了。”
“不是你,是我,我没有办法爱上你。”
“我对你好,时间长了你会爱上我的。”
夏采薇摇头:“不会的,我知道爱是什么感觉。桌子,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方琢之不理她,只是肯定地说:“会的,你会爱上我的。”夏采薇还待再说,方琢之打断她:“这件事就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
夏采薇急道:“你不可以逃避问题,我们俩不会有结果的,我……”
方琢之猛地封住她的嘴,好一会儿才放开:“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要休息会儿。”
夏采薇还想继续说,见方琢之走进浴室不理她,只得出去。
我不信我比不上一个影子
那天之后,方琢之没再提过那件事,也没把夏采薇说的“分手”当回事。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稍稍有所改变的是他不再要求夏采薇时刻陪着他,让她随便做自己的事。但是如果哪天她多和他说些话多陪他一会儿,他眼中的欣喜是那么的明显。夏采薇看在眼里,心里难过,她想对他说不要对她这么好,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爱,可是看着他的眼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他那么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一个人,现在看着她的时候眉宇间也会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忧郁。
夏采薇就这样对方琢之一直不咸不淡地过了两个星期,一个周六的下午,方琢之见她收拾着东西要出门的样子,问道:“小薇,要出去啊,今天不用做功课吗?”
夏采薇唔了一声:“想去港口写真。”
方琢之走到她面前,期盼地问:“我和你一起去吧。”
夏采薇张了张嘴,那句“不要”就要脱口而出,看了他一眼改口道:“你没有事情要忙吗?”
方琢之忙道:“没。”见她有点犹豫的样子,赶紧道:“你等我一会儿,我打几个电话。”说完走进书房。
出门时,夏采薇见外面已有几辆车等候,皱眉道:“我不要那么多人跟着。”
方琢之笑道:“我让他们不在你面前好了。”见她还是那副皱眉的样子,无奈道:“好吧。”吩咐其他人散去,只留了一辆车跟着。上车后他问道:“想去哪里?”
“唔,就去港口边的公园吧。”
下车后,夏采薇道:“我先走走。”
“好,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