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就是一眨眼的事。
少睢握紧不问剑,朝他笑起来:“我果然非常、非常中意你。”
晗色一愣,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少睢含着笑吹了一声口哨,脚下的龙王听号令,突然猛烈甩头,带起的罡风一下把他们俩甩飞出去。
空中血珠飞溅,晗色从观涛那里抽来的灵力是一次性物件,劈完石破天惊的一剑内里空虚,只仗着不问剑的灵性稳住。
少睢却突然松手不阻剑的劈势,沾染着血腥拦腰抱住他摔进海水里。
晗色张口一顿骂,海水瞬间冲进来:“&¥#!”
溺水的感觉灭顶,海水挤压下来,天日远去,血花绽开,执迷不悟的少睢扯住他飘散的长发,顺着不问剑纵横蜿蜒的剧创,抵上来卷进一个沾满血腥的亲吻。
“我爱你。”
“……”
不远处,另一道人影骤然扎进海中游来,那人闷着一口气潜到少睢身后,一手捞出他,一手抓住不问剑抽开。鲜红的血花交相混同,那人眼里寒芒炽热,晗色一看清他的脸,当即提起一口气御剑冲出海底。
刚把脑袋钻出海面,一只翅不沾水的大白鸟便呼啸而来,鸟背上的大块头伸长手臂,眼睛比水中那人还亮。
晗色收不问剑锋,咳着呕着吐着朝他伸手。
大块头捞住他,一举将他抱出深渊,紧紧揣进了怀里。
白翅鸟迅速向天空疾飞,耳边传来各声焦急的呼唤,晗色甩去脸上水珠,甫一睁眼,先听到海面上传来的低哑笑声。
他眼睛往下一瞟,只见少睢苍白着脸浮在海面上,半身血不能止,正痴痴仰望空中。而在他身后,湿漉漉的临寒托着他,手按在他肩膀上止血。
“晗色,我还没死,你的仇还没报完,我还等着你。”
晗色没忍住,扭头一声“呕——”。
白翅鸟载着一行湿漉漉的妖怪飞翔在东海上,龙宫已在身后甩开老远,海岸线还没窥见。
太阳已照到中天,鸟背上稀稀拉拉躺了一半的人,只有山阳和水阴俩夫夫驱策着一行大鸟。
山阳清清嗓子,回头挨个喊起来:“久寇大人!您伤得怎样?”
久寇懒洋洋地单独躺在一只大鸟上晒太阳,血迹把洁白的鸟羽染红了,他却看起来很开心:“不足挂齿,很多年没这么畅快了。”
山阳哦了一声,紧张地喊下一个:“晗色,你怎么样?”
晗色精疲力尽地枕在身旁大块头的胳膊上,仰着头晒那温暖的太阳,倦倦地点着头:“没事,抱歉,麻烦大家跑来了,我没事,就是困了……”
不过几日东海之旅,谁知又整出了一身伤,当真是出门踩狗屎,关门见太岁。
水阴一下子破防了,回头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如鲠在喉,只得赶着鸟飞到他旁边,伸长胳膊摸了下他乱糟糟的脑袋:“抱什么歉,还不如来抱我。晗色,你要是困了就睡一觉,日光没了还有月光,我们都在你身边,安心睡吧。”
晗色眯缝着眼歪脑袋给水阴摸,点头应了好。身旁的人又把他的脑袋摆正过来,大手揉着他的脑袋,无声地安抚。
晗色掀开眼皮,端详靠在身边同样虚弱的大型抱枕,无声地张了张嘴,默念哑巴。
哑巴眼睛清亮,脸上有还没散去的淤血青肿,伸手改去轻抚他脊背,拙拙地一笔一划说道:【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