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师父去世了,师兄去云游了。
她守着一个小医馆,患者大多是街坊邻居。
有一天,她门口倒了一个受伤的人。
那个人跟她一般大,都是十八岁。
他自称是京都小官人家的孩子,出门游历,因为路遇劫匪,护卫小厮和他被冲散了。
他也受了伤。
他的伤并不重,只是跑了太远的路,累、饿加上失血过多导致的。
她的医术虽然浅薄,不如她用毒的功夫出神入化。
但这点子小伤不在话下。
她给他治伤,给他饭吃,帮他洗衣。
他什么也不会,笨得要死。
只有剑术和书法尚可。
他替她赶走了前来闹事的登徒子,在她看诊的时候帮她抄方,一手的漂亮好字,叫人惊艳。
他的伤很快好了,却赖着不走。
要留下来帮工,报恩。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二人日久生情。
好古老狗血的桥段,周越腹诽。
她有点担心配不上他的家室,他叫她不必担心,说他只是家里不受宠的四子。
他娶妻,有自己的选择权。
他们都是被保护的很好的懵懂少年人,什么都不懂。
稀里糊涂的,在街坊四邻的见证下,那男子卖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请了媒婆,成了亲。
他说,等有了孩子,他再回去禀告父亲和继母。
他们就这样过起了小日子。
日子虽然不富裕,但温饱尚可。
幸福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和不真实。
在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
后来听邻居说,胡同门口好像停过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也许他的家人来接他了。
她等着他回来接他们母子。
她于几个月后,诞下一子。
但她等了两年多,都没有等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