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掀起眼皮上下瞧着沈如菲,直把沈如菲瞧的手心里冒汗,“姨娘,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你的事我管的太多了,事事都为你考虑到前面,才让你现在越来越没脑子。连沈如蕙都知道走一步看三步,你好歹走一步瞧两步也是好的。”
沈如菲被白氏这样的说,脸“腾”地涨得通红,“不是,姨娘,我以为……”
“你以为只要盯住二房就成了,还是你以为能从杨家打听出正月十七的事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杨家那都是忠仆,你之所以能问出来,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杨轩与沈如蕙在山上遇到的事,杨轩没告诉过杨家母女或是不承认遇见了。所以,他们根本就没交待下人这个是不能往外说的。二是他们压根没想到会有人关心这个,所以你才会打探的那么顺利,并不是你多有本事。”
白氏有些轻蔑地瞧了一眼沈如菲,“你若是不服气,现在就找人去打听那媒婆是怎么个情况,不必你去大房或是瑞雪堂,你只消去太太的院子,我瞧你能打听出个什么来,哼。”
沈如菲眼泪含在眼眶里,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
“你也不要怨恨我这样说你,我不能跟你一辈子,虽说杨家人口简单,但你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样子?做为家里的主母就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坐在屋子里如何能得到?自然是把眼线布好了才成,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是怎么在二房有这样的待遇?身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就是这些,许多事情你知道的早,知道的全才能让别人瞧着你似按兵不动,其实已胜券在握了。
“回去吧,不管提的是谁,都不可能是你,这件事与咱们娘俩不相干,看热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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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也在打探消息,“如何,打听到了吗?”
喜鹊摇了摇头,“直接到的老夫人院子,随后老夫人便把大太太与二太太都叫了去。姨娘,要不要让人去寻那媒婆问问?”
“别,太打眼了。我这段时间回金家次数不少,已然叫太太不高兴了,还是等着吧,只我这眼皮怎么老是跳个不停。”
金氏想了想,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喜鹊,“二爷这几日都是歇在正院?”
“昨天倒是在外院没回来,前天是银环侍候的。”
“没了小燕,有些消息实是不好打听,不是说太太又要给二爷挑通房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着手,二爷都一个多月没往咱这里来了,总要想个办法才是。”
喜鹊总感觉金氏话里有话,不敢接茬。
“你与小燕堂哥的婚事定在几月?”
“入冬的日子,奴婢前几天回去,家里还说想求姨娘恩点,叫奴婢秋天就出去。”
“急什么,总要有了新人你好带一带的,再者说,也许有更好地等着你呢,眼皮子别那么浅,有机会就要抓住。嫁了去就是一辈子的奴婢,到时候连你身上的衣服都穿不起的。”
喜鹊心里突突的,什么叫还有好的等着自己?她实是不敢再想,她不相信金氏会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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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瑞雪堂,沈阁老内书房。
看着坐在下首的赵氏及两个儿子和儿媳,沈阁老慢慢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