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应带着军队和张钰高达的书信去了城固,得到警告的杨亮节和赵安立即加强了纪侯援军的侦察,大批大批的宋军斥候队撒了出去,严密监视城固通往真符的每一条道路。可新的古怪又出来了,纪侯的援军抵达洋州城(今洋县)后,竟然又一头扎进了洋州城休整起来,一天一夜都没有动静,并且全面封锁了洋州城的每一道城门,让宋军斥候只能望城兴叹,无法侦察城中敌人动静。
“肯定有古怪,鞑子肯定在耍什么鬼花招!”这是高达和张钰收到消息后得出的共识——但纪侯究竟在耍什么花招,高达和张钰却又始终不得要领。无奈之下,高达和张钰只得一边派出快马向贾老贼报告情况,一边命令杨亮节等人以不变应万变,继续严密监视进驻了洋州的纪侯援军,一有动静立即汇报。
因为路程远近的关系,高达和张钰中午派出去的信使,直到半夜将近丑时方才返回汉中大营,并且带回来了贾老贼的回信,正在营中巡营的高达和张钰不敢怠慢,赶紧返回中军大帐。进得帐内,高达和张钰制止信使的行礼,只是抢过回信便一同观看,可是只看得两行字,张钰和高达的脸色就变了。
“君玉,武起,见字如面。”信是贾老贼亲笔所写,很简短,“汝二人所报之军情,吾已知晓,纪侯鞑子举动反常,极有可能是声东击西之计!从其他道路绕过城固,直接增援汉中!吾与子聪大师分析,认为纪侯鞑子虚兵进驻洋州吸引我军注意,实兵走米仓山小道增援汉中的可能最大,汝二人须严防米仓山小道。贾似道字。咸淳四年二月二十日。”
“米仓山?!”张钰和高达脸都白了——米仓山脉位于城固以南六十里,中间还隔着一条汉水,因为远离洋州通往城固的官道,正是宋军阻击线的盲点所在。想到这里,张钰和高达同时吼了起来,“快!吹号点兵!”
“铛铛铛铛铛!”不等张钰和高达点起兵马去填补这个漏洞,大营南面抢先响起鸣警的铜锣声,张钰和高达脸色更是难看,赶紧冲出大帐向南张望时,却见汉中南面火光冲天,隐隐还能听到蒙古的军歌声和喊杀声——那正是米仓山小道通往汉中的方向!
“报——!”一个满头汗水的宋军传令兵飞奔过来,滚下马抱拳叫道:“启禀二位将军,纪侯鞑子忽然出现在我军南营,正在向汉中南门杀去,杜鸿将军难以……”
“鞑子距离汉中南门还有多远?”高达打断传令兵的求援,铁青着脸问道。杜鸿派来的传令兵擦去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哭丧着脸答道:“回禀二位将军,纪侯鞑子是半夜摸到我军大营,直到我军营寨门口才被发现,我军仓促迎敌,难以有效阻击,小人出发时,纪侯鞑子距离汉中南门已经不到二十里!”
“这么近?”高达和张钰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都知道自己过于低估了纪侯的统兵能力。不等高达和张钰二人再说什么,汉中城中也是一声炮响,南门吊桥轰然落地,脱里赤亲自率领蒙古铁骑杀出南门,向南接应来援汉中的纪侯援军,前后夹击驻扎在汉中南面的宋军杜鸿部队。
事情到了这步,措手不及的宋军再想完全阻止纪侯军队入城,显然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不过被纪侯耍得团团转的高达和张钰当然不肯死心,亲自点起兵马双双杀往汉中南门,想要乘着纪侯急于进城的机会,狠狠杀他一批士兵,免得汉中城以后更加难打。可是张钰和高达再次低估了蒙古铁骑来去的机动性,等到他们率军杀到汉中城下时,汉中守军南门已经在拉起吊桥和关闭城门了——这意味着什么,相信不用解释了吧?
“娘的!”一贯稳重的高达气得骂了一句脏话,冲动下几乎想立即提兵攻城。这时,负责包围汉中南门的杜鸿灰头土脸的过来请罪了,杜鸿脸上还有一道新鲜的刀伤,显然刚才是在刚才的战斗中挂的彩,杜鸿向张钰和高达双膝跪下,磕头说道:“末将无能,未能阻止鞑子援军入城,反而导致我军伤亡近千,请二位将军从重治罪。”
“杜将军,这不怪你,是我们低估了纪侯。”张钰叹了口气,下马双手搀起杜鸿,更加垂头丧气的说道:“没想到纪侯这个鞑子这么狡猾,竟然用声东击西之计把我们耍了。我们更笨,只注意着东面,根本没想到鞑子会从南面的米仓山小道摸过来,如果要追究责任,我才是在责难逃。”
“还有我也跑不掉。”高达也安慰杜鸿,又恨恨道:“终日打雁,今天算是被大雁啄了眼了。杜将军你不用自责,这次阻击鞑子援军失败,我会和张将军一起向贾太师请罪的,与你无关。”
……
自怨自艾一番,张钰和高达果真又写了一份战报,向贾老贼汇报战况和请罪。快马急驰,战报和请罪书于二月二十一正午送到了贾老贼面前,看完这些东西,贾老贼并没有大发雷霆,立即下令治罪,而是淡淡的向张钰和高达派来的信使说道:“回去告诉张钰和高达,胜败乃兵家常事,叫他们不用气恼,只要堂堂正正给我打下汉中,这些责任就可以不用追究了。”
“小人遵命。”信使抱拳答应。贾老贼又补充一句,“顺便再告诉他们,纪侯援军入城,未必全是坏事,只要在汉中收拾掉纪侯,将来再收复金州就容易多了。”信使又答应一声,询问贾老贼再无回信,信使这才快马赶回汉中大营。
信使走后,贾老贼转向子聪苦笑说道:“鞑子的金州援军成功入城,这回汉中鞑子肯定更有坚守决心了,这场攻坚战也更有得打了。”说到这,贾老贼皱了皱眉头,目光转向南面的定军山缓缓说道:“本来本官绝不会害怕打持久战,可这定军山鞑子的存在,对我军的粮道始终是一个重大威胁。为了谨慎起见,我们最好还是早点把这个钉子拔掉,这样才没有后顾之忧。”
“太师想要拔掉这个钉子?”子聪的阴阴笑道:“定军山山高路险,正面强攻的话,我军肯定伤亡巨大——以太师的性格,可是绝对不喜欢打这种仗的。”
“知我者,大师也。”贾老贼也是阴阴一笑,问道:“只是不知大师可有破山之计?”
子聪笑得更阴,凑到贾老贼耳边低声嘀咕起来。听完子聪的缺德主意后,贾老贼有些犹豫,又问道:“刘整会上当吗?刘太平倒还好说,可刘整那个狗汉奸比狐狸还滑,未必会中这个计吧?”
子聪又是一笑,阴阴说道:“第一次,刘整肯定不会上当,第二次,他也未必会上当,可是到了第三次,他想不上当就不行了。”贾老贼转动着眼珠盘算良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
几天的时间飞快过去,这一日,定军山蒙古大营中,脱得赤溜溜的刘太平、刘整和唐笑三人正在被窝中打滚。虽说刘太平为人甚妒,独占了唐笑许久时间,可架不住唐笑这个天吃星没日没夜的索求啊,很快就招架不住唐笑无时无刻的添夹吸吮,即便天天吃六味地黄丸也没多大作用,后来欲求不满的唐笑主动提起那日她在汉中城中大战刘整和脱里赤的光辉成绩,刘太平好奇之下叫来刘整联手一试,果然滋味非同凡响,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情景。(注)
“小美人,该换位置了。”刘太平松开唐笑的水蛇腰,拍着唐笑汗淋淋的香臀淫笑道:“快用你的小嘴给我含含,否则我可就要射出来了。”唐笑吐出刘整的活儿嫣然一笑,依言掉转身体,可不等唐笑含住刘太平的命根子,刘整也还没来得及进入唐笑的后门,帐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刘垓激动的叫喊声,“大将军,父亲,熊夫人,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刘太平一边揉着唐笑的乳尖,一边懒洋洋的问道。刘垓激动大叫道:“宋蛮子的押粮队来了!我们的斥候发现宋蛮子从朝天岭送了一批粮食过来,足足有三百多车,而且走的鸡冠隘这条路,我们动手劫粮非常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