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生了?这么快?男孩还是女孩?”
周景林说:“男孩。”
老太太有些得意地说:“看看,我说的不错吧,没生的时候我就说是男孩。哎,她身体没什么事吧?”
我说:“没有。我们是来向你了解点情况。”
老太太说:“说吧,只要我知道。”
“她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我真的叫不上她的名字来,要是知道,我在医院里就告诉你们了。”
“她在哪儿上班你知道吗?”
“她没上过班。她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
周景林说:“你想一想,都是什么人到她这里来过?”
老太太说:“除去那个男人,还有一个跟她岁数差不多的女孩子。”
“你认识她吗?”
“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在我儿子的公司里上班。”
“你儿子在什么地方上班?”
“科迪公司。她就在科迪公司边上的打印社上班。”
我说:“科迪公司在什么地方?”
周景林说:“轻工学院傍边。”
老太太忙说:“对对,就是那个地方。”
周景林说:“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马太平……哎……”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她说:“你看你看,这人老了就是不行,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光想着有一件什么事儿,就是想不起来,这下想起来了,刚才呀,那个女孩的哥哥来了。”
这使我们感到意外。我说:“她哥?”
老太太指了一下对门说:“就那女孩的哥哥,才走没多大会儿,你们没有碰到他吗?这儿长了一块记。”老太太说着抬起右手在她的额头上指了指说:“就这儿,有一块胎记,有铜钱那么大。”我想起来,太太说的就是刚才我们在楼下碰到的过那个神色慌张的青年人。
我说:“你都给他说了什么?”
老太太说:“给他说了她妹妹的情况,还说了你们,我说,要不是人家公安局的人,还住不上院呢。”
周景林说:“他没说到哪儿去?”
老太太说:“我让他去医院了。”
得到这个情况后,我们就告别了老太太,急匆匆地往急救中心赶去。在路上周景林和老许通了一次电话,把大致的情况向他作了陈述,说是那个女孩的哥哥可能要到医院里去,请他一定要留住他。可是等我们赶到急救中心,老许说那个女孩的哥哥还没有来,倒是有一个脸上有记的青年人来过。
我说:“是不是这个地方?”我指了一下右边的额头说。
老许说:“是呀。”
我叫起来,我说:“那个就是她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