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的人,爱我的身体,爱我的性格,爱我的容貌……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它们都是与我不可分割的整体,单独强调才是可笑。”
等再次低头转身,她双眸通红,晶莹的泪水寂静的滚落,向来从容淡定的将人玩弄于鼓掌中的少女情绪陡然变得激动。
“他连要死的人都能救活,却没办法恢复记忆,你说可笑吗?
姐姐,是他没给我时间!是他先放弃的,怎么能怪我!”
“抱歉,是我说错了话。”
“没关系,姐姐是不一样的。”
少女怀中搭着一支荷花,恢复了恬静的笑容,迈着悠闲的步伐远去,嘴里吟道: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李白)
陆映雪神情复杂的望着她的背影,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
或许,自己不该来的。
回到王府,陆映雪还有些心不在焉。
汇报情况或是征询意见的下属路遇了几拨儿,她都没什么反应。
刚将公务推到全能管家玄庚身上的萧楚然正背着手在府上溜达,兴致勃勃的巡视着府中江山,一眼就瞥到陆映雪的奇怪。
他从河对岸飞过来,左手护在陆映雪脑后,将她抵到了树干上。
陆映雪吓了一大跳,抬手就捶。
“你有毛病啊?”
从小吃苦耐劳的陆大小姐有一把子力气,根本不是普通娇小姐能比的。
萧楚然被捶岔了气,撑着树干偏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咳嗽。
萧楚然解毒后,虽然武功什么的都还在,就是偶尔身体很虚,比严重体寒的姑娘闹月信还惨。
“咱怼天怼地的王爷大人又虚了?”
陆映雪给了一个白眼儿,张嘴就要叫玄冥将他柔弱不能自理的主子捞走,下一秒就被萧楚然控了下巴。
“你出门被谁啃了?嗯?”
晋阳王眼神晦涩,煞气冲天。
陆映雪反手将他抵树上,近距离仔细打量后,戏谑道:
“咱王爷不会吃醋了吧?”
她松开桎梏往桥上走,“我下午不是去看我妹妹了么,被她不小心弄的。”
萧楚然像头大尾巴狼跟在身后,眼神凶狠,表情却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