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也很安静,只有阳光斜斜从窗棂洒进来,在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中微微颤抖。
沐怀夕心跳也猛然加速,她的手都有些抖,两只手一起才勉强拿起了听筒。
“喂。。。。。。”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对面的气息一顿,也有些小心翼翼,“小夕?”
“嗯”,沐怀夕应了一声,眨了眨眼,忍住了眼底冒出来的热流。
“小夕。。。。。。。”
电话那头的声音极具磁性,沐怀夕被他未出口的思念惹红了耳朵,心里那点委屈也膨胀成了浓稠的思念。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给打电话啊?”沐怀夕嗔怪开口,还是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想念和担忧。
“打了几个,都跟你错过了”,应明诚解释了一句,赶忙立马道歉,“抱歉,你最近好么?”
“嗯”,沐怀夕说完就将情绪放下,开始跟他说自己在学校、在家里遇到的事,“教授让我投稿,我投了,但是应该没有回应。”
“不要急,再等等,我觉得肯定会有好结果的”,应明诚像以往那样哄着她,就像是过去每个深夜两人靠在床头说话时一样。
沐怀夕躁乱的心莫名安定了些,“是我想的太多了。”
其实她知道,信件寄过去就要一阵时间,杂志审稿肯定也需要时间,但她忍不住期待,恨不得立刻听到结果。
应明诚却清楚她的期盼不止是因着初次发表,“慢慢来,就算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总有办法将爷爷留下的医案传播广大的。”
是的,她想将家传医书中的医案、道医留下的医方都分享出去,但如今她还没有什么名声,就算将《金匮要略》原本交出去,也不会引来多少水花。
再说又有多少人能像她一样,能以五感接受虚影亲身传授,明白那些拗口医文中真正的含义的呢?
而她也并非全然搬照医案,时代在变,气候、环境也在变,在自然中生长的药性自然也会发生改变。
她分享的医案有古有今,还有自己的思考。
先前她想等自己在中医界小有名声后,再着手做这些事,但教授给她的信封让她有了能更快启动这些事的想法。
“这次要是不成,你就不会投稿了么?”应明诚笑着反问,明明是问句,他却已经知晓了答案。
“不,我还会继续投。”沐怀夕的回答很坚定,她会更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