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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漫长的风絮悄然滑过我们相拥而寂寥的街市,湛蓝的像是人的归宿的天空坠落在我并不快乐的凝视里。小柔就这样梦般的消失了。

(九)白白与青青

这个社会是坟墓,到处流溢着活的死亡。沉闷的空气充斥每个角落,烦人的绿色污染着人居住的地方,腐朽的阳光倾洒着霉味。我爱这个世界。

石头与青青的孩子都快四岁了。白白和在若是我在这城市里少有的几个朋友,他们是夫妻,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白白早就辞去了工作,在家专职“养汉”,在若就是一头猪,在外拼命挣钱。那天,我到白白家问在若晚上会在哪,白白白了我一眼,今晚你在这里会很安全。我说在若可是我稀有的朋友之一,俗话说,知己难寻。白白不理我,只顾脱衣服,脱光后,瘫在床上。我是一个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人,因为我不会浪费生活中的每一个机会。我不怕光身子的女人,倒怕穿着衣服的女人,那深不可测的虚伪远没有一丝不挂的安全。那床是洁白的,白白喜欢白色。白白的皮肤大理石般,Ru房是迷人的肉坟。不知有多少人含过她的|乳头,亲吻过她的身体。可她看上去还那么纯洁。淫荡的只是过去,白白永远纯洁。白白会像等我一样等他人。或许快乐的只属于白白,我们只拥有痛苦。白白在呼喊,我……

在若问我,我说我不在。他说你快来找我,我在温柔酒吧等着你。我真恨在若。刚才与白白第一泄如注了。当时脑中无限快意的岸边,站着在若,他静静的看着我。我沉浸在白白淫荡的海洋里,在若会是快乐的。我的气来源于白白的埋怨,她说我只扔了一只靴子,还说我是个无能的人,充分体现了女人的恶毒。

温柔酒吧,像是贴在城市里的伤疤。我第二次来到这里。巨大的榕树顶天立地。远处是疯长的花园与草坪。空中涂抹着黄昏溢出的酒气。酒吧里飘来伤感的旋律。

我不止一次的说我喜欢来这种地方。人在这里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净化”,除去了尘世的虚伪,都那么真实。我可以狂饮,可以大喊,可以摸小姐的屁股。我什么都不会想,让紧绷的弦完全涣散,变成猪一样的恬然。在音乐的节奏中上蹿下跳,徐行速进。酒精是好东西,它打开了所有的栅栏,让压抑许久的焦虑、欢乐、痛苦,一股脑的冲了出来,我轻松了,舒适了,很像Zuo爱后的空虚。

在若正在浅酌低饮,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渗着伤感的音乐满溢在他的周围。我在厚厚的音乐中穿行,像是水中的鱼。在若发现了我,我听到了他不屑一顾的声音,怎么来这么晚。我坐在他的对面,一下子想到了白白。她温柔的浮现在我的眼前,就飘在若在的身后,对我嫣然的笑,是没上床之前的笑……我还是大声的说找我干什么。在若问音乐好听吗。虽然是用鸟语唱的,但旋律可以渗入心底。音乐是奇怪的东西,与青青在一起的时候,她最爱听音乐。我们经常在一起,说他妈的人生岁月时,她会放一曲颓废冷落的歌;相对无语时,她会来上一曲摇滚,让心随音乐狂舞,她说那时她最快乐也最痛苦;Zuo爱时,用古典的二胡或古筝,她说余韵悠长里,我们狂躁忘却浮躁。石头也爱听音乐,可能妻子的教化起了作用。石头很爱青青,青青也爱石头两人海誓山盟地老天荒海枯石烂过。现在问石头,他肯定还会激动万分,像是猪听到了搅猪食的声音……在若递过来一枝烟,给我点上。看到在若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还挺难受,虽不能说是患难知己,但至少是颓废知己。上学那一阵子,在若整日无所事事,像我一样。我们相见恨晚,一见如故,臭味相投。当初白白不喜欢在若,而在若为她废寝忘食就差跳楼开花了。晨曦就跳楼了。当时在楼下看到她的干练坚决、百折不回、义无反顾,很是敬佩。从六楼到水泥地,估计有十八米。她活了这么多年,或许只有这十八米的历程最美丽最快乐。落在地上时,悄无声息,世界都为她凝固了。一朵白花变成了一朵红花,盛开在生硬的草都不长的地上,也盛开在我的心中。她甜甜的笑,淡淡的笑,伸手搂住了地上的红花。花笑了。她的笑感染了世界……在若有点不安了,开口说起话来。我今天很难受不快乐很失落不痛快。我就问他为什么。他说不知为什么,是莫名的忧伤。我说这是个老话题,我有莫名的忧伤时会找你聊一聊。上学时,这机会特多,一提到女人不全都烟消云散了。这回能不能找一个给你抒抒情。在若不以为然,说一个男人不单单靠女人活着的。我说没有女人是不可能的。没有她们,你就不是个男人;没有畜生你就不是个人。在若好像没听到我的话,还只顾自己说,我快乐之后说会发现我不快乐,每一个雷同的烦闷的日子从我心中穿过,影子都不会留下,可我还是留下了什么,要不,我不会这样难受,我也不会忧伤,要不,这忧伤也不会这样沉重,不过,这忧伤又是飘动的,游荡在寂静的心际空间。我说在若你忧伤是因为你活着,真实的活着,不像许多人猪一样的活着。他们比我们快乐,我们抓住了生活的每一个神经末梢,而他们忽略了生活的大脑。像猪一样的活着吧,做一头有益于他人的有益于社会的猪,怎么样,在若?在若深吸了一口酒,不停的咳嗽起来,酒冲入了心怀。我禁不住也啜了一口酒,不管饮多少次,还是觉得酒陌生,陌生的如每一个夜色。酒有透骨的凉气,白白吹出的白雾也是凉的。白白这个人冷若冰霜,当然是穿着衣服的她。我们是同学,很早就认识了,前世都好像认识了。她是冰天雪地里走出来的精魂,骨子里透着凉气。我爱这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凉气。白白是我的,我常常这样想。但我却不想去拥有,没有理由。在若那时挺伟大的,相信爱是纯洁的,不像我与生俱来的虚无。在若爱白白,像猪爱猪食一样,像羊爱青草一样,像老鼠爱大米一样。我曾问过在若什么是爱。他说爱是喜欢,爱是幸福,是可以为为她做任何事,爱是见不到她就会难受。难怪在若这样没出息,都是爱毁了他。在若现在也爱,只不过变了味道,他曾说爱是回忆。有时,我还不明白在若。

知冷(14)

在若劝我再饮一杯,我说不行了醉了想女人了。人醉了,就想女人,想去关怀安慰女人。许多情况可能是女人来关怀我安慰我。我醉了,世界偷偷的变美了,真可恨。在若说你不会醉,不要装了。我真的没醉?许多女人看我,连老太婆都幽怨的看着我……我渐渐的消散了,全都释放了,手脚都四散去了,心肺全都飞走了,脑袋也开了花,迸发在混沌的天际里。白白,你在哪……

又来到了这个今人苦闷的世界,在若见了我,就问我还舒服吗。我说此话怎讲。他半笑不笑的说,那晚上你喝醉了,被一位十分俊俏的男子扶走了。临走,他给了我一个媚眼,让我从沉醉中清醒,浑身起了疙瘩。我脚软,站不起来,别怪我,你挺幸运的。本以为我不是正常人,可这么一比较我发现我竟是如此正常。在若问我还去不去喝点。我说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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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温柔酒吧。榕树见我面熟,打起了盹。刺激的音乐使榕树疲惫了。我要是始终充满着激|情,就会像火把一样,只有尽快的毁灭,所以我要有节奏的活着像是星星眨啊眨的去生存。别人总说我喜新厌旧,可我为什么这么怀旧?坐下来,啜口酒,爽,远比女人有滋味。新的女人味道最浓,时间长了,味道也随时光褪去了。像是嚼口香糖,开始时,味道弥漫,唾液横溢,到后来,越嚼越粘,越无味,吐在地上,又是清洁工诅咒的对象。白白还有味道,青青不行了,生了孩子,就只爱孩子了。女人最没出息,特别是做了母亲的女人,一味的找爱的寄托,殊不知,这世间没有永恒的东西。唉,小柔的一些感受又真切的浮现在我的眼前,失去亲人何曾不是一种解脱?小柔现在在哪,也会像我一样还把生命的黑夜交给虚幻吗?

今天酒吧里人不多。这里的小姐很多,有老的,有少的;有丑的,有俊的;有高的,有矮的;有胖的,有瘦的;有放荡的,有矜持的;有粗俗的,有高雅的……不远处有个小姐很特别。像是没见过,可能是新来的,看上去有几分羞涩。可能是我看人的眼光很独特。小姐很美,气质不俗,我真喜欢。这才见面我就想到了床上。在床上,她肯定是合格的,远胜过白白。白白见鬼去吧。我说小姐你为什么这样美丽,美的让我快乐。小姐不说话,坐在我的对面,没有一丝表情,哪怕是冷漠。我说我怕不说话的美女。美女说话了,我见你面熟,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可能是在梦中,也可能是在前生哟。我一下子懵了,熟悉的语调,陌生的脸庞。我会有许多一见如故的朋友,无需太多的言语,就缠缠绵绵。由此,我断定我前生一定是妓女,不过,更像是嫖客。前生是人凭空造出来的。人不知头,不知尾,所以幻想在此生以前,幻想此生之后。想来,人真痛苦,不仅忍受庸俗生活的磨练,还要忍受身世不明的痛楚。谁能给人一个清楚的答案,告诉人不要悲泣。没有人拯救,都像是溺水了,来救的人被一只又一只求救的手拽住,也失去了拯救的能力。人让拯救的想法淹死在水中。上帝是虚幻的,不如一头猪实在;佛祖也是假的,让人滋生了自欺欺人……小姐又说话了,我叫洋洋,今天刚来,来这里是因为喜欢这里的气氛,见到你我很高兴。我问你是来拯救我的吧,天使。我怎么又说起胡话来了,小姐是来陪我的,我不需要拯救。如果可能的话,只有我去拯救别人的份。

在若到的时候我已经醉眼朦胧了。他坐下就说刚同白白吵了一架打了她一个耳光,这是我第一次打她。我心里有一丝快慰,问在若为什么 。在若狂怒道她是“养汉专家”,我爱她,恨她,很早就知道她这么做。我说在若你别烦你应当高兴才对,女人养汉证明她还是个女人,对生活还有追求,万一不养汉,成了家庭主妇,就会变成绳索,勒死你还说是爱你,在若你可是要知足啊。别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别人永远不属于你所有,你可以在占有的时候说拥有,其它时间她属于她自己。不要以为爱就是压榨对方的自由,不要以为爱的只是你一个人,不要以为爱是纯洁的,你不知道真正的爱,你不知道怎样爱,白白爱许多人,当然也爱你爱我。她是一朵永远盛开的花,因为她是自由的,从不属于任何人,可以被任何人占有,却不从属于任何人。在若只顾喝酒。我接着说,我爱白白但从未有拥有她的想法。当初给你牵丝搭桥是高兴的。在若懑了一口酒,释然了许多,说和白白是真心相爱的,当时的浪漫誓言比苍蝇都多,白白是个好女孩,当时只说爱我一个爱我一辈子来生还爱我,我对白白说爱你千年万年到永远,没想到半辈子也没到就完了。毕业后,她吵着要一个家,我说给了她一个家。有了家后,她们又不满意,说家毁了爱,说爱是虚的不应该像家这样实在。其实我和白白的感受也一样,在家中找不到爱,爱一下子弥漫了,消散了。别人说我应该信,现在碰了一鼻子灰。倒真是信了。我说在若你别在意,照你的标准看,结了婚的人都应该离婚,可许多人并没有离婚,虽没有爱,却至少也不会有再次寻找的麻烦。再说,人都特别倦,也特别忙,几乎没有时间来想我还有没有爱,在难以有保障的活下去以前爱都是谎言。夫妻两人就是陌生的,如果像知己那样心与心沟通,彼此就不愿再做夫妻了,没有冷漠与谎言,就不叫爱情。在若你还是不爱白白,要是真爱一个人,就不要与她结婚生儿育女;相反,要是恨一个人,就同她结婚。在若你说爱是为了什么,爱又是什么。在若显然被爱激怒了,近乎歇斯底里的说,爱是队妈的狗屎,让人恶心,让人恶心!我说,在若你这样说不对,我想爱还是应该存在的,只是许多人不知道它的真正内涵,可能许多人都在说拥有的但可能什么都没有拥有 。爱在我们心中,心受了蒙蔽,所以我们感受到爱是虚幻的痛苦的。在若你也不要痛苦,这世界上不止你一个人这样迷惑,太多的人有太多的迷惑,只是许多人困顿于生活,疲惫于生活,太多执著于生活,所以,来不及思索,就已走远了。白白是生活的敏感者,敏锐的触抚了生活的细微变化,她是爱的使者。她的行动充分阐释了爱的品质与性格,爱是自由的影子,爱要像雾一样轻柔,像风一样流浪。家,这个封闭的天地盛不下爱。夫妻不要谈爱,因为那不叫爱,只要Zuo爱。吃饭时不孤单,睡觉时有个伴,欲望来时有个出口。暂时的幸福,掩不住爱的苦闷;一时的满足,就沾沾自喜。有了家却挥不却带来的疲惫,掩不住焦虑,掩不住脆弱。家是沉重的十字架。压碎的是爱是有活力的生命。让爱自由,走出家园,回归自然。我这番议论不是反对你骂白白,让白白真实吧,在若。在若醉了,双眼微闭,似乎在酒的幻觉中有了快感。他心中虽有点痛苦,但不是多么彻骨的痛,远没有牙痛要命。酒吧缥缈的歌声与情绪溢在男人与女人组成的世界里,这世界太迷惑了,太轻浮了,太脆弱了,太无聊了。对在若的一番话,是一时兴起。自从被抛入了男人与女人组成的世界里,我还不知道有没有爱。爱是对美的占有吗?美总是有诱人的魅力的。爱是一种幸福感吗?幸福总是短暂的,虚伪的,像花朵一样。爱是要彼此掏出心肝肺吗?往往有多么真诚就有多么虚假,何况真诚多有泪水的嫌疑……这世界美丽的可怕,虚无的真实。在若兴奋的手足无措,不知是解脱后的轻松,还是痛苦之极的快乐。我了解在若,知道他相信这世界上的浮华的,是乐于在庸俗的生活中追逐欢笑的,是有爱有恨背负着巨大责任忍受着社会规范又渴求自由的。在若受伤了,不,不,在若康复了。白白在哪呢?在家哭泣,还是在……?管她呢!把握住眼前这朦胧而又轻松的瞬间吧……

青青的儿子叫我叔叔。有时,看到这个儿子有点像我,虽然极有可能不是我的作品。青青爱她们的儿子远远胜过石头。石头也乐于在家庭中担任这一角色。因为石头有伟大的追求,老是想把个人的努力融入到什么伟大的事业中去,所以石头不在乎青青爱他有多么重多么深。我觉得取石头有点变态,他不是个人,不是男人。但在众多功能人心中,我是类似于精神病的狂人,他们都会说这么年青就这么没出息,还得再吐上一口叹息。其实他们也来不及痛恨我,许多庸俗在等待着他们。只是在闲暇时,给庸俗不得的愤怒一个出口。他们恨不得踏我在地,听个响,然后在恶狠狠的吐上一口唾沫。石头也是我的朋友,只不过,我从来都说假话,见面就问好,然后问他工作事业家庭爱情人生理想,就得他谦虚中获得尊荣,哈欠时里笑里喧哗里他有了快感获得了满足。说到兴起处,他还会扮作好人,劝我成家立业,我恨不得想去撕去他障眼的彩色玻璃片,每次都因我是好人而放过他。临别不仅说再见,还得加上点留恋。在若和我在一起时不许我说石头。他对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每次他都说别提那个肥皂泡。我却一直不认为事实并不是这样,石头至少是一头伟大的猪,让人羡慕的猪。在若问我,石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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